乔荞睁开眼睛,她在黑暗中摸索,想要穿上自己的衣服。
炕上的竹席划破了她的手指,有血渗出来,她吮吸了一下,血的腥甜让她饥肠辘辘,全身的疼痛,让她每动弹一下都觉得撕心裂肺。
疼——全身每一处都在疼!
骑在骡背上颠簸的疼痛还没有消失,犏牛如兽一般的撕咬和凌辱又让她生不如死!
她试着反抗过。
然而能吗?在力大如牛、狂野如兽的男人手里,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过度的劳累和惊吓已让她疲惫不堪,犏牛听了他娘的话,想尽办法折磨她,只要乔荞表现出稍有不从,犏牛的手中的皮鞭如雨落下......
乔荞摸到了炕角里的上衣,抖抖索索穿上。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泥炉里的木柴在燃烧,轻微的噼啪声都让乔荞胆颤心惊。
她从纸糊的窗户里找到一个窟窿向外张望,天已黑透,从下午进门到黄昏,犏牛将她百般折磨,直到发泄完兽欲,他大哥牦牛在窗外叫他出来吃饭。
院子里的几间低矮的屋子亮着油灯,传来划拳喝酒的吵闹声。
乔荞分辨着声音,听出了犏牛就在其中。
他要是喝醉了,今晚如何熬到天亮?
想到刚才他野兽一般的样子,乔荞的身子禁不住瑟瑟发抖。
她靠着糊了报纸的墙壁,眼中已流不出来眼泪。
突然,门外的铁锁被打开,门吱呀一声响,进来了一个身影。
“妹子睡下了吗?是我,我是你桃花嫂子。”
桃花说着划亮火柴点着炕头柜子上的油灯。
乔荞看清了她手里端着一个木盘子,里面放着两碗饭菜。
“来,妹子,吃点,咱们都是过来人,女人到哪里都得嫁人,不管嫁谁都得生儿育女,看你岁数,也是有过男人吧?”
桃花轻声轻语问得很小心,看到乔荞衣衫不整,拿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我不吃!不要再端饭菜给我!”乔荞咬着牙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