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向荣敲开了门。
亏得司马翀开门及时,不然尹向荣会毁门而入!
“你有啥事?”司马翀靠着柜台站立,态度不卑不亢,眼镜的镜片在日光灯下有着冰的雪亮。
“我来问你,你在罗椿春屋里头做了什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你是她什么人?”
司马翀同样问得认真又严肃。
尹向荣愣了一下,须臾变了脸色,怒气如火在胸中燃烧,他扑上前一把从衣领上揪住了司马翀。
“王八蛋!我是她男人!你给老子说清楚,你是不是欺负了她?”
他的脸几乎贴在了司马翀的脸上,他的嘴中喷出浓重的烟味,像要一口吞了司马翀一般。
“你是她男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们定情了吗?你们领证了吗?你们要办喜事了吗?”
司马翀毫不畏惧,他虽然文弱,神情却有着钢的坚硬。
尹向荣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拿什么来证明自己是罗椿春的男人?
“x你娘的!”他吼道,将司马翀推倒在了柜台上,一只手伸向他的脖子,紧紧掐住了他。
“我和她好了很久了,我们已经准备领证结婚,我爱她,她也爱我,你跑到周府找她安的什么心?你说,是不是你逼迫她?是不是你拿这些哄她?”
尹向荣腾出左手抽出书架上的几本书,在司马翀的脸上扬得哗??响。
司马翀的脸上浮出嘲笑的表情,他没有推开尹向荣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一个盛怒之下的精壮男人。
“她也和我好了很久了,是她让我去找她的,昨天我们一起回的周府,不信你可以问问她!”
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尹向荣的胸膛,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活生生挖了出来。
不光挖了出来,还放在了炙热的烈火上烧烤!
“你胡说!”
他吼叫着,额上的青筋暴突,眼睛露出兽的绝望。
“看来我们都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在姚麻子活着时和罗椿春保持了一种不良关系,这是不光彩的,也是极不道德的!”
司马翀哑着声音说道,他的脖子被尹向荣死死掐着,而他始终保持着冷静和沉着。
“是你拿这些勾引了她!”尹向荣放开了他,他恼怒地将手中的书扔在地上,旋即转身,将书架上的书统统扒拉下来。
他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的罗椿春虽然陷在人生的泥沼,但她有一个圣洁无比的灵魂。
现在,这个圣洁无比的灵魂被司马翀无情地泼洒着脏水,尹向荣的双眼盈满痛苦的泪水,他不相信罗椿春会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要怎样?”司马翀看到他疯狂之后拿出了打火机,他拦在了尹向荣的面前。
“我要烧了这里!我要烧了你!”尹向荣的嘴唇哆嗦着吐出几个字。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何金贵?你父亲还在监狱里,有多少事等着你去做,而你非要将自己送上绝路!”
司马翀异常冷静,他扶了一下眼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中山装,他的举动象一个临危不惧的英雄。
尹向荣手中的打火机噗呲了一下,火焰随即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