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忍着,既然嫁给了姚麻子,既然要成为姚小小的后娘——哪怕名义上的,她得咬牙强忍着。
姚麻子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姚小小属于幺儿,姚麻子哪能不疼爱她。
罗椿春回房坐定,织着毛衣望了望窗外。
离天黑还早得很,说好了今晚要和尹向荣见面,才隔了两个晚上,罗椿春已能想象这个男人的相思之火如何高涨。
她的脸烫起来,红晕浮在眼皮,让她的眼睛秋波荡漾。她知道自己心里想着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他,他的嘴,他的眼,他的手,他的怀,他那令人魂销魄散的喘息.......
“晚上我陪我闺女下山,到镇上请他们吃饭,你就不用去了。”
姚麻子进了屋边说边踢掉鞋躺在床上。
他眼睛盯着罗椿春,看她面如桃花一般坐在窗口,认真织着毛衣,认真想着心事,姚麻子心里蠢蠢欲动。
“你看过大夫了吗?身子好了吗?”
他问她,不怀好意而又假装关心。
“看过了,正好晚上去镇上抓药。”罗椿春低着头回答,手上的毛衣针绕得飞速,仿佛手上的不是毛衣,而是一件将要完成的兵器。
姚麻子嘴角冷笑,叼上一支烟嗤一下点着,在床上架着二朗腿欣赏着罗椿春。
下午太阳偏西,姚小小带着她的一帮同学参观完了兴海煤矿,炫耀完了她爹的家产,这才兴致勃勃上了面包车。
姚麻子坐在前面副驾上,带着这帮年轻人去镇上吃饭。
车子从矿山驶出,七拐八拐,司机说这山里的路太难走,早知道这种路况他就不来了。
姚麻子刚要开口骂几句,
司机突然拧了一下方向盘,车子跳了一下,紧接着发出嗵的一声巨响,一车子的人被颠簸得弹起来,头撞在了车顶上,又撞在了车坐上,扑倒着尖叫,姚麻子大骂一声娘,差点被摔出车窗。
车子急刹,滑在跑旁,岔路上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被撞得倒退数米,姚麻子心说不好,果然见车上下来尹向荣,他直勾勾走过来,一把拉开面包车门,将肥胖如猪的司机扯下来,话都没有说半句,伸出铁拳挥过去,司机哎吆一声张开嘴,一颗门牙血淋淋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