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儿子烫得像火烤一样,呼吸都微弱了。
刘梅英跪在了大铁门外,呜呜地哭出了声......
“你在这里干嘛?“
是陈耀祖的声音。
随及而来的是酒气喷人。
他前半夜去打台球,后半夜去喝酒,喝多了准备回家,路过此地,听到了有女人哭。
他以为遇到鬼了。
走近一听分明是刘梅英的声音。
“不管你事.....我儿子发高烧......快不行了.....”
刘梅英几近绝望了。
陈耀祖是醉了,但心里明白,这小寡妇遇到难题了,怀里抱着儿子,身上披得的雨衣也遮挡不住大雨。
她的头发和脸上滴着雨水,在手电筒的光亮下真的是一个凄惨无比的女鬼啊。
“那你站这里做啥?快送医院啊!”
陈耀祖把手中的黑布伞往她的身上移过去,大声说道。
他不免焦急,孩子的命比啥都重要。
道理他懂。
“敲不开门,里面好象没人。”
刘梅英哭出了声。
“废话!”
他把手中的雨伞塞到了她手里,嘴里叼着手电筒,一个箭步窜过去,攀上了医院的铁门。
他翻了过去。
不一会儿,里面的灯亮了,院子里的灯亮了。
有人跟着陈耀祖打开铁门,刘梅英冲了进去......
那一夜陈耀祖没有回家,天亮时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趴在了病床上。
身上是刘梅英的一件外衣。
孩子缓了过来。
他有些尴尬,擦了一下嘴上的口水去看孩子,小家伙睡得真香,刘梅英正握着他的小手打盹呢。
他没有惊醒她,放下衣服悄然离开了......
孩子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陈耀祖天天都来。
他来总是端着饭菜,一看都是从饭馆买来的。
乔荞那天在病房,陈耀祖提着饭盒推门而入。
“婶子——”
他叫得很小心,失去了平日大大咧咧的风度。
放下饭盒找了个借口就跑了。
乔荞问刘梅英:“这是谁家的小子?咋以前没有见到过?”
“镇上的,陈乡长的后生,那晚多亏他帮了忙找出了大夫,不然儿子就出事了。”
她回答,脸上有着感激有着快乐。
乔荞当时没有在意,心想人活着总得有个朋友,不然遇到困难一个人总是难挡。
刘梅英端过了饭菜,她心想,等孩子出了院,得把陈耀祖买饭的钱给还了,至于欠他的人情,还得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