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姐你出生国都官宦家庭,又自幼入司天监道学宫学道,眼界、格局果然就是不一样。我这几天跟你一起,听你说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秦子凌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颇为感慨道。
说起来,剑白楼实力胜过祝慧芹不少,但他偏居一隅,被困金剑宗,对外界,尤其整个大齐国的格局所知道所了解的却是没办法跟祝慧芹相比。
“那又如何?这次若不是蒙你相救,我这条命早就没了。”祝慧芹自嘲道。
“你我姐弟说什么相救不相救就见外了吧。”秦子凌说道。
祝慧芹闻言看向秦子凌,对上他真挚的目光,嘴角很快不由自主地往上翘起,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道:“确实如此。”
本来自那一天在太牢山,看到秦子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留情地灭杀十位强者,然后又麻利地打扫战场之后,祝慧芹就对秦子凌产生深深的敬畏之心,不敢再以姐姐自居。
结果,祝慧芹做梦也没想到,这几天太牢山相处下来,秦子凌这位年轻的高手根本就没有一点高手该有的风范和骄傲。
时不时拍马,说一些讨女人喜欢的话不说,每次寻到合适地方落脚,脏活什么的,都是不让她做。
还有秦子凌这位高手,大男人还会亲自出手烹调美味的食物,每一次都让祝慧芹这位一向矜持端庄的女子吃得肚子发撑。
而且这一切,秦子凌都做得很自然,一点都没有矫情刻意的迹象。
仿若这一切,本来就是他应该做旳。
有时候,夜深时,祝慧芹会忍不住去拿以前自己在国都,在道学宫中见到过的那些天之骄子,年青一代的高手跟秦子凌相比。
那些人,曾经都是祝慧芹佩服的对象!
甚至有些人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宗师的境界,论实力不见得就会输给秦子凌。
但一比之下,祝慧芹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法跟秦子凌相比。
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风度、气度和胸怀。
他们高高在上,他们根本不会把弱者看在眼里。
他们中的男子,很多人都是把女子视为玩物,根本不懂得尊重。
祝慧芹又哪里知道,秦子凌其实并没有什么大气度,大胸怀,无非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些男女平等,强者要照顾弱者等等思想行为已经深入骨子里,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根本不需要刻意为之。
还有,在祝府花厅,见祝慧芹真心对待他们夫妻那一刻起,秦子凌就已经真心把她视为姐姐。
“我给姐姐稍微化个妆,然后我们下山吧。”秦子凌说道。
“好!我也正想看看你的手艺。”祝慧芹说道。
“哈哈,保管你满意。”秦子凌笑道。
说罢,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秦子凌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些化妆用的道具。
很快,经过一番化妆,原本看起来端庄中透着一丝威严淡雅气质的祝慧芹,成了一位容色清秀中带着一丝江湖气息的美少妇。
而秦子凌自己则成了一位虬髯大汉。
“其实你应该把我化妆成粗俗一些的妇人,这样跟现在的你会更搭配一些。”祝慧芹照了照镜子,说道。
“祝姐你的气质摆在那里,我要是把你化妆成粗俗的妇人,那会不协调的。”秦子凌说道。
“你啊,就会专挑好听的话!”祝慧芹抿嘴笑道。
“哈哈!我这是实话实说。”秦子凌笑道。
祝慧芹很无语地看着秦子凌,心里却还是很受用。
很快,两人骑马下了山,进入太越州地界。
进入太越州地界之后,两人不再风餐露宿,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官道,住酒家。
虽然说少了一些风餐露宿的辛苦,身边也多了熟悉的尘世间繁华热闹,不过祝慧芹倒是有些怀念太牢山那几日的生活。
齐罗山,位于太越州境内东南部。
山并不巍峨险峻,但却极少有人敢去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