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样?你是大师兄,寒铁掌院一应日常事情都是归你管的,这次年前聚餐也是你安排的,南宫越他不能来,就得提前跟你说一声。他这样做,分明就是不把你这位大师兄放眼里。”牧萱气恼道。
“行啦,人有时候粗心忘了也是常有的事情,都上桌吧。”郑星汉沉着脸说了一句。
牧萱嘴唇动了动,还想开口,边上的秦子凌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牧萱这才后知后觉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众人上桌,因为南宫越这事情一闹,除了罗玉珂,其他人不仅没觉得南宫越去参加林正机宴会,他们身为同门师兄弟脸上沾光,相反都有些恼火南宫越的做派,所以纵然酒菜都上来了,气氛却有些沉闷。
吕泰强见气氛有些沉闷,抬眼望到街对面的“花韵”水粉胭脂店,心中灵机一动,面带一丝暧昧之色地对秦子凌说道:“秦师弟,我听说对面‘花韵’水粉胭脂店的东家云岚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而且还生财有道,把‘花韵’水粉胭脂店经营得蒸蒸日上,周围可是有不少人盯着她,想来个人财两得。”
“你人长得俊朗,也有文采,如今又刚好在‘花韵’水粉胭脂店挂了名的,可谓占了先机,可得多往这胭脂店跑跑,莫要错失了好机会。”
女人爱八卦,男人爱谈美人。
吕泰强这话开了头,包间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个个将目光投向了秦子凌。
“没错,没错,真要娶了云岚姑娘,秦师弟人财两得,以后这日子可就滋润了。”向来沉默寡言得跟石头一样的余岩,破天荒地两眼发亮道。
“要我说呀,秦师弟最近鸿运当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确实应该多跑跑胭脂店。”沈修谨摇着纸扇说道。
此人在众人中算是长得最清秀的,气质也儒雅,跟吕泰强一样,有事没事也爱摇着把扇子。
吕泰强那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公子哥身份,而沈修谨则是假扮斯文,为此倒是迷了不少青楼姑娘,而实际上,他肚子里压根就没多少墨水。
“此话怎么说?”这回连牧萱也来了劲道,连忙问道。
“以前垂涎云岚姑娘的人很多,其中有一个狠角色就是游龙掌院的庄高驰。最近,我闲来无事,在茶楼倒是听了不少小道消息。”说到这里,沈修谨摇着扇子卖起了关子。
“屁个茶楼,我看是青楼吧。”吕泰强毫不客气地揭露道。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沈修谨只是老脸微微一红,也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
大家都是同门了好几年的师兄弟,基本上都知根知底,而且这个世界有钱有本事的男人逛青楼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吕师兄,两位师妹都在呢,你这么讲就不厚道了!”沈修谨说道。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啊!”牧萱撇嘴道。
“咳咳!”沈修谨干咳两声,然后继续道:“话说我在青楼,呸呸,我在茶楼听了不少小道消息,说之前庄高驰就一直觊觎垂涎云岚姑娘的财色,想要坐镇胭脂店,结果云岚姑娘偏生请了秦师弟,所以庄高驰就暗中通过阎罗帮使坏。”
“然后你们也知道了,秦师弟跟阎魁约斗,结果在比斗的前一天,阎罗帮几乎被一锅端,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军师易轩谋财害命,但前阵子易轩的尸体被人在显河里发现,显然幕后还另外有人。”
“你们说,秦师弟这运气好不好,要不是阎罗帮被一锅端,秦师弟跟阎魁的比斗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就算赢了,以阎魁的狠劲,事情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了结。”
“这还是其一,其二,咳咳,我听茶馆的说书人说,后来那庄高驰不死心,继续纠缠云岚姑娘,有一次还在店里对云岚姑娘直接进行威逼,还刚好被秦师弟撞到。听说秦师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面义正言辞地斥喝庄高驰,跟他起了冲突,然后庄高驰气呼呼地走了,秦师弟,这应该没错吧?”说到这里,沈修谨特意看向秦子凌。
秦子凌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已经明白过来沈修谨为什么对这些八卦消息知道得这么清楚。
青楼姑娘经常会光顾“花韵”水粉胭脂店,而且姑娘家一般爱八卦,自然也就知晓了这些消息。
“结果呢,庄高驰好巧不巧,刚好当天被人击杀!”沈修谨见秦子凌点头,摇着扇子接着说道。
“原来秦师弟那天还刚好跟庄高驰发生过冲突,这就难怪刚才廖森拦住你,突然对你出手了。”郑星汉闻言皱眉道。
一个多月前庄高驰被人在小巷里击杀,这件事情在外城的武馆圈子里倒是已经传开,郑星汉也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庄高驰被杀当天跟秦子凌发生过冲突,而更早死去的阎魁故意欺压“花韵”水粉胭脂店这件事也跟庄高驰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