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性格真是切换自如啊。
陆青龙没有多余的话,几乎都是‘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以后,陆青龙瞬间切换到了一副欠扁的嘴脸:“我跟朴世勋沟通过了,的确有件事。”
娄天钦见他欲言又止,冷笑道:“想说什么一并说完,没工夫跟你瞎扯淡。”
娄天钦也有让陆青龙欣赏的地方。
比方说,聪明。
陆青龙道:“这个项目是我负责,有些事,朴先生是无权过问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想让他签这个字,可能还有其他附加条件。
娄天钦:“你们主仆俩儿,搁着耍我呢?”
陆青龙:“谁敢对娄先生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呢,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
“再简单,我都不答应。”娄天钦直接从源
头上切断了陆青龙的妄念。
说白了就是想出去。
他要是插手,等待他的就不止是一顿揍了。
一根烟抽完,娄天钦来到墙根处,纵身一跃,灵活的爬上墙头,再一跃,人就消失在了另一边。
陆青龙负手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深意。
……
翌日,陆青龙可以下床走动的消息传递到了罗艳荣耳朵里,不用说也晓得是谁告的密。
这招用魔法打败魔法的作风,一下子把陆青龙搞不会了,他本来还想假借起不来为由,避免一些麻烦。
现在好了,麻烦一茬接一茬。
首先是医生,早上来一波,中午又来一波,陆青龙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试验品,被这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围观,研究。
走完所有流程后,罗艳荣出现了。
这是自陆青龙挨打后,她首次露面。
陆青龙慢吞吞的放下因抽血挽起的袖子,视线压得很低,但视线却在找机会观察。
当最后一位医生离开,罗艳荣说话了:“坐!”
陆青龙:“不用,我站着就行。”
罗艳荣没有勉强,兀自走到沙发前坐下,陆青龙掀了下眼皮,匆匆在她身上扫了一下,触及她手腕上缠绕的佛珠时,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收回
了视线。
“听说你很想离开?”罗艳荣开门见山的问。
“已经叨扰那么久了,再打扰不合适。”
若换做以前,罗艳荣会认为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
经过那一晚上的短兵交接之后,再听他这语气,感觉立刻就不一样了。
分明不服气,可又不得不暂避锋芒。
罗艳荣轻轻一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散场是一定的,不过,你也别那么着急,我记得那晚你说,你住在这里是见我可怜,与我相处也是为了弥补我的愧疚。”
有些话说出来,就是覆水难收。
陆青龙缓缓地握紧拳头,仿佛在以这种方式抵抗着什么。
“……没错,我是有愧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我却连这最基本的都没给你安置好,叫你幼年吃了那么些苦。”罗艳荣轻轻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又接着说:“所以,我打算把你身体养好。”
“娄夫人……”
“别忙着拒绝。”
陆青龙被她蛮横的谈话态度搞得有些恼火。
可接下来,罗艳荣说的内容却叫他无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