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哈迪尔心里想，有些人混个副职，就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养老吧。干了这么多年，调到这种不起眼的地方，政治前途基本上没什么希望了，养个七八年就退休。
他当然也知道，这些副职的来历。一种说是自己说的，准备在这个位置上养老的。还有一种，就是花了钱，想升官发财的。先调到这种部门过渡，等时机一到，再从各部门调出来。
再有一种，就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有的是某人的亲戚，需要特殊照顾。有的是某人的特殊朋友，当然，这种以女性居多，安排一个单位的副职过过官瘾。
哈迪尔的解释，自然有点难以自圆其说。
不过他以前倒是真没有太注意这种东西，要不是张一凡提及，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或者，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愿去管。这官场之中的关系网，牵一发动全身。
动哪个都不好，会得罪人的。
张一凡说，把秦瑞生同志叫来，咱们三个碰个头，看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秦瑞生自从江东回来之后，也没有跟张一凡单独会面。在江东的时候，他碰到了秦首长，跟秦首长谈了很长时间。这次谈话，让秦瑞生心里更加有底气了。
接到腾飞的电话，他立刻赶过来。
听说是这么回事，秦瑞生就不说话了。
做为一个组织部部长，他有责任。干部的任命，都必须通过组织部的。就算他以前不是西部的组织部长，但来到西部一年时间了，难道就没有半点发现？
看过这些东西之后，哈迪尔说，“瑞生同志，说说你的看法。”
在这件事情上，哈迪尔不想自己作主，因为这是得罪人的事情。秦瑞生当然清楚，哈迪尔这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但他是组织部长，对这种事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秦瑞生看了下，“的确有些超员了，一些单位的机构过于膨胀。”他也不说什么处理方式，就看着张一凡和哈迪尔，他要知道两人的态度是否坚决。
这推来推去，是没有结果的。总得拿出一个处理方案，才能真正解决这些事情。秦瑞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等于没说。
张一凡有些奇怪，以前秦瑞生肯定要说话的，今天怎么畏畏缩缩？这倒是不象他的作风。
既然他不想表态，张一凡就道：“瑞生同志，你是管干部的组织部长，就由你们组织部拿出一个方案来。我们要真正做人，人有所用，搞那么多闲职管什么事？下面的群众会怎么想，怎么说？”
张一凡说了，秦瑞生就看着哈迪尔，“要不政府机关的事情，还是由人事厅那边去管吧？”
政府机关，那些部门哪个不是管于政府机关？省委这边有多少部门？
张一凡听到秦瑞生这态度，越发觉得奇怪。刚来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哈迪尔当然不会接招，“干部工作一直由省委来抓的，我看还是听张书记的意见，你们拟个方案，到时大家讨论一下这些超编人员的去向。”
秦瑞生被b急了，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他就道：“那就搞个绩效考核，达标的上，不达标的下！”
哈迪尔道，行！看张书记的意思吧！
张一凡说，“先把方案拟出来，该怎么动就怎么动。”
三人基本达到一致，两人就要告辞，张一凡叫住了秦瑞生，“瑞生同志，你等一下！”
秦瑞生只得又坐下来，“张书记还有什么吩咐？”
张一凡说，随便聊聊，哪有什么吩咐？
他也听说了，秦瑞生要调升为专职副书记兼组织部长，集两职于一身。其实很多时候，有些工作是完全可以一个人兼的，张一凡对这个问题，倒是十分赞同那些外资企业的作风，简洁，高效。
如果你走进一个国企，再走进一家外资企业，两企业的人事架构一比较，问题马上就出来了。张一凡今天不是谈这个问题，他只是问秦瑞生，“秦小姐的身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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