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张一凡感到有些好奇，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正视，一点都不胆怯，这已经很难得了，再听到张雪峰对舒小蕊的陈述，张一凡也不禁暗自赞许。
张一凡打量着舒小蕊，“你把金家的情况，跟我说说。”
舒小蕊点点头，把自己进入金鹏国际的事，一五一十都给张一凡说了。
张一凡问她，“当时你怎么想？怕过吗？”
舒小蕊淡淡一笑，“想过，但不怕。人都是要死的，无所谓了。”
看到舒小蕊那种笑，张一凡觉得有些凄凉，似乎她的心里，有很多人苦楚。但是从她的言语中，感受到一种大义凛然。一种从容不迫，张一凡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过人之处。
跟张一凡谈过之后，舒小蕊离开了省长办公室，去了看守所。
金子荣还是形如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看守所的人喊他，“金子荣，有人看你来了！”
金子荣象没听到一样，他不相信这个时候还有人来看自己，怎么可能？真要是有的话，也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所以，他一动不动，象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看守所的人又喊了一句，“有个叫舒小蕊的人要见你！听到没有？”
金子荣浑身一颤，有种触电的味道，他马上就回过头来。舒小蕊她真的来了？
跟着看守所的人出来，他终于看到了舒小蕊。
看守所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两人，隔着玻璃墙，一向自信飞扬，神采奕奕的金子荣完全一付焉了的样子。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模样，舒小蕊看着他，十分平静，“金总！”
金子荣凄励地一笑，“别叫我金总，我已经不是什么总裁了。”
舒小蕊道：“你还好吗？”
金子荣笑了起来，“好，太好了。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一切，都拜你所赐！”
舒小蕊没有说话，金子荣就望着她，“你还在恨我？”
舒小蕊摇摇头，“不是恨，只有同情！”
“同情？哈哈……”金子荣一脸凄笑，“没想到我金子荣纵横一生，还需要人来同情。”
他定定地望着舒小蕊，“其实我一点都不恨你，真的，虽然说我的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但我是真不恨你。你知道为什么？”
舒小蕊摇摇头，金子荣道：“别装了，象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会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爱上你，我和金家绝对不会有今天。他们这些人抓不到我的把柄。”
舒小蕊没有反应，她心如止水。
金子荣盯着她道：“小蕊，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舒小蕊脸上带着淡淡地笑，“金总，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我之间你觉得有过这种刻骨铭心的过去吗？如果没有，那何来的爱与恨？”
金子荣的脸色，马上就惨白惨白的，他看了舒小蕊半天，还是有些不怎么心甘，“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在骗我？什么崇拜，什么欣赏，原来一切是假的。是不是？”
金子荣有些激动了，双手抓起铁窗吼道：“原来你在骗我？”
片刻之间，他的信心一下子在刹那间崩溃了，自己欣赏喜欢的女孩子，居然一直在跟自己唱戏。这就是自己的喜欢的女人，自己深爱的女人。金子荣咬着牙齿道：“我把你关起来，你就不恨我？”
舒小蕊摇摇头，一付风淡云轻的样子，“我恨你干嘛？”
“早知道，我应该摧毁你！毁了你——”
舒小蕊站起来，“金总，小蕊说过，不会无缘无故爱一个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恨一个人。我劝你一句，还是坦白了吧！金家完了，你还没完。”
狱警来了，“金子荣，谈话时间到了，走吧！”
金子荣咬咬牙，“舒小蕊，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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