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薄青黛倾诉完了之后,纪如谨夸着脸说,
“青黛,本来我一心想赶紧蜜月回来,好帮你出出主意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任何人的注意都没有用啊。”
薄青黛不解,
“为什么?”
纪如谨实话实说,
“因为大哥实在是太强悍了,这简直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自认斗不过他。”
这是纪如谨听完之后最真实的感受。
本来一直以为薄扶苏温润清雅与人为善的,结果没想到追起薄青黛来步步紧逼丝毫都不肯让步,而且他做的事都是缜密而无懈可击的,外加脸皮极厚。
这个样子的薄扶苏,谁敢去招惹啊。
薄青黛很是伤心,
“哎,如谨,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盼啊盼的,盼纪如谨回来,就是想纪如谨比较冷静聪颖,能帮自己想个好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结果纪如谨现在只听她说了这些事情就打退堂鼓了。
“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就从了他吧。”
纪如谨说完这话就笑了起来,她莫名觉得这个样子强悍的步步进攻的薄扶苏跟不停往后缩着的薄青黛很是般配。
他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兄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而且她觉得,薄青黛心里也并非全无薄扶苏,不然又哪里来的以薄扶苏为原型找男朋友,不然又怎么这么多年一个顺眼的男的都没瞧上?
难道不是她心里也喜欢着薄扶苏?
薄青黛听纪如谨让自己从了薄扶苏,不由得跺脚,
“纪如谨,你还是不是我好闺蜜啊!”
外面传来敲门声,然后是薄玄参不悦的抗议声,
“你们俩还做不做晚饭了,打算饿死我吗?”
她们俩都进厨房半天了,一个菜都没端出来,只听得到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了,薄玄参能不抗议吗?
而薄玄参这一抗议,两人暂时停了下话题,纪如谨忙活活的开始炒菜,边炒着菜边又问她,
“青黛,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也挺喜欢大哥的?”
薄青黛低头揪了半天的菜叶,然后没有否认自己对薄扶苏的情感,
“我是挺喜欢他的,可是如谨,你说我们两个这种兄妹关系,在一起像什么话啊,会不会被别人骂死啊?”
这还是薄青黛第一次敞开心扉承认心里有薄扶苏,从最初对薄扶苏的抗拒,到现在的承认,还有此时此刻萦绕在心里的那些缠缠绵绵欲说还休的想念,她也经历了一番煎熬的心路历程。
锅里的第一个菜炒熟,纪如谨关了火盛了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回头看着薄青黛认真地说,
“青黛,日子是过给自己的,而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纪如谨明白薄青黛话里的苦衷,外人眼里的兄妹,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让人望而却步。
可纪如谨自己也明白,生生放弃自己爱的男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所以她感同身受地开导着薄青黛,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谈恋爱没找到合适的男朋友,你有没有深究一下原因究竟是什么?”
“你问一下你自己,如果抛却了薄扶苏,你嫁给别的男人,这辈子会幸福吗?”
纪如谨的话,如同一记闷锤,狠狠砸在了薄青黛的心口上。
她曾经想过很快的将自己嫁出去,也有过之前的相亲,可是她自己也知道,无论她匆匆忙忙嫁了谁,她都只是在凑合着过日子而已。
她对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心里都生不出那种爱情的感觉。
心忽然间好乱,就那样端起纪如谨炒好的那盘菜匆匆走了出去,纪如谨瞧着她仓皇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爱情这回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爱了不该爱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也只能说是宿命。
薄青黛端着菜出去的时候薄玄参正在打电话,见她出来稍微压低了声音,但薄青黛还是听到了他说,
“她在我这儿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不是心情不好?”
薄玄参瞄了她一眼,想到刚刚她哈哈大笑的样子,
“我看她心情挺好的,她那样没心没肺的人,还会心情不好?”
薄青黛一听就知道他在跟谁通电话,将菜重重放到餐桌上,气愤的视线看向薄玄参的方向,她怎么不知道,他竟然连她二哥都给收买了!
薄玄参察觉到她不悦的视线,又低声跟电话那端的人说了句什么便挂了电话。
薄青黛走了过去在薄玄参对面坐下,双手抱臂挺直了小腰板哼了声,
“二哥,你什么时候跟大哥沆瀣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