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皓南轻咳了一声提醒她回神,然后及时地澄清自己,
“这次可不是我想要对你怎样。”
“我也没有想要对你怎样!”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因为摔倒才扑在他身上的,可偏偏却暗指着她是想要对他怎样才扑倒他的。
她才没有那么不自爱!
“谁信?”
他边说着边示意她垂眼看下两人现在的姿势,路子陌的脸顿时红了个彻底,抬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来,耳边却忽然传来宁数的一声惊呼,
“老阎,子陌,你们这是……”
路子陌又惊又羞,手一抖,撑滑了,再次跌进了某人的怀里。
她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这里。
而在洗手间里墨迹了半天的宁数,一出来就被眼前两人叠在一起的亲密姿势给惊呆了,这下要是他们再否认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上司跟下级的关系,她是再也不会相信了。
止步在客厅头上,她笑着打趣那两人,
“喂,你们不要这样秀恩爱啊,单身狗伤不起啊。”
路子陌窘的手忙脚乱的从阎皓南身上爬了起来,红着脸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宁主编,我只是不小心被围巾绊倒,南总想扶我结果就这样了!”
可是看着宁数满脸的不相信,她感到自己的解释很苍白无力,甚至有种越描越黑的趋势,她叹了口气,索Xing不再解释了。
那厢阎皓南也从沙发上起来了,与她的面红耳赤相比,他的面无表情则显得他平静了许多。
只不过,宁数站得远看不清,而路子陌又窘的不敢抬眼看,如果她们细看他的话,会发现他远没有表面上来的那样平静,那眼底,已然氤氲起了……
黑眸沉沉看了一眼面前小脸低的快要垂到地上的小女人,又看了一眼宁数,
“我上楼洗澡换衣服。”
然后便迈步转身上楼了。
待他离开之后,路子陌懊恼地弯腰将那罪魁祸首“围巾”给捡了起来,她没事解什么围巾啊,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宁数已经走了过来,看着她笑着替阎皓南说好话,
“陌陌,别看他外表冷酷,其实他是一个内心温柔的男人,你可要好好珍惜。”
其实宁数也不是替阎皓南说好话,而是实话实说,不了解的人可能会被他冷酷的外表吓到,觉得他很难相处,但实际上接触下来,会发现他人很好。
“宁主编!”
路子陌简直要求饶了,
“您快别再打趣我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高攀不起他,他想必也看不上她。
“好好好,不提不提。”
宁数见她真是恼的不轻,便笑着停止了这个话题。
楼上,浴室。
雕花的磨砂玻璃门上映出男人健硕的身材。
阎皓南站在花洒下,让迎头而下的冷水浇熄他体内的燥热。闭上眼,嗅觉触觉里,全是刚刚她身上的馨香,还有紧贴在他身上的那触手可及的大片柔软。
他们这帮人聚习惯了,所以前些天宁数组织周末来他这里自助烧烤的时候他也没多想。
他没想到宁数会带她来。
他本已下定决定不再招惹她,她却又送上门来。
有些情感越是压抑着,越是浓烈。越是不想再沾染她,却偏偏越发的想要沾染。
这样想着,垂眼一看,只见身下的某处非但没有消下去,反而愈来愈肿胀了,心头涌起了一股可怕的冲动,那就是下去将楼下那个女人拎上来压在身下,狠狠穿透她的身体,摆动腰肢,挺进,抽送,让她的紧致为他消火。
可是却也知道这种行为是不可行的,最快捷最有效的纾解方式,便是靠自己。
路子陌跟宁数在楼下等了没一会儿,苏世媛她们也陆续到来,而楼上的阎皓南也收拾好了自己下楼来。
依旧是一身随意的衣衫,坚毅冷硬。
路子陌的视线至始至终便再也没落在他身上过,一一打过招呼之后,男人们先去了负一楼消遣,负一楼整一层都是一些休闲娱乐的设施,还有一个珍藏了许多珍稀红酒的大酒窖。
这负一层是装修之初应卓听枫等人的要求刻意辟出来的,因为他们都已经结婚成家,该洁身自好,再去外面那种声色犬马的场合消遣怕引起家里娇妻们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就想着专门辟一处地方,供他们工作之余消遣娱乐。
当然,也不是说外面的场合他们就一次也不去,他们身处这样的高位,肯定有些需要应酬而不得不去的场合,但他们在尽量的减少那样的场合,避免给家里的娇妻带来不必要的烦恼。
女人们则是在楼上的厨房里忙碌着,做烤肉之前的各种准备工作。
过了一会儿,就听夏微凉焦急的喊声从楼上传了下来,伴随着她急急的小跑步的声音,
“阎皓南!阎皓南!你家的药箱在哪儿?有没有烫伤药?”
夏微凉的话还没等说完呢,江仲远已经扔下手中的台球杆,三步两步地顺着楼梯奔上了楼去,捉着快要奔下来的夏微凉就焦急询问,
“怎么了?你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