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拿出身份玉牌,不信你照样不信,说它是假的我又能怎样。不如直接找掌门问问清楚。”庄银最不怕的就是见掌门,在陷害席跞方的事件上,是他掌握了先机,子笙仍不自知。
“分明你就是假扮的!我们大师兄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只要你真能拿出玉牌验明正身。”随子笙前来的几人纷纷怒斥,对他们最敬爱的大师兄出言不逊的人肯定不是好人。
“没错!找什么借口,根本就是没有玉牌。”
没玉牌怎么了玉牌掉了不行吗!
庄银怄得手都在发颤,汗湿的手心扣着几枚叶片,那是保命的底牌。他没有修仙之人的实战经验,即使可以摘叶变飞刀但无法保证它们能准确飞到该去的地方。
“这事关尊严,你们要我交出玉牌我就交出来,太伤尊严了。要么你们走,要么直接见掌门。自己考虑吧。”庄银表现得有恃无恐,子笙一时也拿不准。
“既然你这般说,我现在就联络掌门。”子笙取出一张联络符,以灵力触发。
符纸自燃。
“师尊,弟子子笙,不负师尊所托已在妖兽山寻到席跞方师弟。但他与一位自称子银的弟子在一起。弟子从未在门内见过那位师弟,想问问师尊可有此人。”
子笙说得极快,在符纸燃尽前说完,捧着一手灰烬扬手,符灰倾洒到空中化成一只纸鹤,用不合常理的速度化作了天边的流星。
玉道不是符修,他制作的符咒单凭他那身世间少有的修为而质量上乘,顷刻消息就传回了端云,听完玉道皱眉思索。
端云派自然没有子银这个弟子,但是这种时候在席跞方身边自称端云弟子的人不是不可能没有。除了居心不良为席跞方身上所谓宝物而去的人,就只有那个甘愿脱离师门寻找席跞方,为了查明真相的弟子子凌。
数日前子笙忽然来向玉道禀明,当日席跞方残杀师兄的行径另有隐情。接着道出一切起因皆是子凌嫉妒,欲杀人夺宝,席跞方有幸逃脱,子凌就残杀同门嫁祸给席跞方。
如果没有子凌当初那席话,他一定以为子笙所言就是真相。子凌与子笙各执一词,说不准谁说谎谁说的实话,唯一的真相在席跞方身上。
左思右想,玉道决定每个人都再见一见。
纸鹤携带玉道的命令往妖兽山去,子笙、席跞方、庄银三方僵持,子笙横剑架着庄银脖子等玉道回信,席跞方抱剑僵立在旁,几次想上去分开二人。
众人期盼的玉道传讯终于到来,纸鹤燃着,传出玉道真人的声音。
“速回,议事堂。”
短短五个字,是承认子银的身份了?
子笙暗暗咬牙,预感不妙。端云派居然有秘密弟子,做些不为人知的任务,他作为子字辈第一弟子全然不知情。那么他暗地做的那些事,会不会已经被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看见?
不,决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只要把一切推到子凌头上,谅那小子就算没死,这辈子都不可能爬上端云山见到掌门。
“掌门宣我们速回,师弟不妨一道回去,是真师弟还是假师弟见了掌门自由分晓。”子笙撤剑回身,一马当先御剑凌空,跟随他的弟子见状均也御剑而起。
庄银咋舌,子笙脸皮厚得没人性。见掌门验身份明明是他一早提出的,子笙刚才那番话说的跟想出如此好方法验正身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席跞方看似松了口气,眉眼带笑,到庄银身边带起他御剑。剑身划出漂亮的轨迹,席跞方袖袍鼓动不动声色收起了庄银弃置地上的弟子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