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涉敢说这种话绝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在大学里面不知是篮球社的重要成员,更是音乐社的社长,尤其喜爱古琴,因此对琴音颇有一番研究。
“哦呵呵,那我也来听小友弹奏如何?”老者意外的笑道。
李涉知老者绝非等闲之辈,立即谦虚道:“幸得前辈倾听,晚辈求之不得!”说罢走回屋中,盘膝坐于琴前,对着老者与女童微微一笑。
“哼!”女童哼的一声,一副瞧不起李涉的样子。
反观老者的态度就好多了,对李涉笑道:“看来小友早就想弹这架琴了。”
“哈哈哈!前辈慧眼,这是晚辈绝无见过的好琴啊!”李涉也不做作,哈哈大笑道。
笑过之后,李涉的心立马平静下来,左手轻抚琴上,从最上面的一根弦划到最下面一根弦,算是先试了一下音,将老者与女童的视线吸引过来。
右手迅速平方其上,将颤音抚平,慢慢轻挑几弦,左手配合拨弦,倒还算有模有样。
阵阵伤感之音响起,立即将老者与女童的心神吸引,总所周知,汉朝之前的曲风大都是什么仙乐之风,山水之风,像这种伤感之风是绝无仅有的,若说开山之作或许就是那震惊世人的《胡笳十八拍》了。
接下来让老者与女童更加惊讶的是,李涉居然开口说话了,就像述说故事一般。
李涉用低沉伤感的语气说道:“我写完这个故事已经三年,枯叶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今年端阳,又是我陪他烂醉在酒窖,我不知道他还会在这城门守多久,所以在那天晚上我烧了一本写了三年的书。”
说完曲变,李涉低沉唱起:“惊涛海面回荡,小舟穿浪;他长发洒银枪,雕翎戎装……”
老者与女童已经完全被这种模式所吸引了,简直是前所未见啊!
汉唐时弹琴都是倾听妙曲,何曾说过唱曲之说,倒是那玩皮影的要高声大唱。
弹至结尾部分时,李涉的琴音越发高亢,伤感之声汹涌的击入两人的心中,突然李涉将双手使劲的按在琴弦之上,琴音陡然停止,老者与女童立马一颤,总觉得心中失落落的。
李涉也没让二人失望,又像刚弹琴之前,轻拨着琴弦,琴音缓缓流淌,李涉再次说道:“如果我的眼睛没有被这场雪灼伤,我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李涉双手齐动,完全痴迷于自己的琴音之中,接着右手从下扫到上面,口中亦说道:“你!”
弹完后的李涉,苦笑一番,自己感觉也弹得不怎么样,抬头说道:“这个晚辈……”
“小友别出心裁,实乃琴道高手啊!”老者立马赞叹道。
女童更是跑到李涉的身边,兴奋的说道:“叔叔,我原谅你了,你教我弹琴吧!”
“不如我也来弹一曲,让我和小友交流一番如何。”老者高兴的说道,想不到自己随便救了一个人,就有如此高的琴道造诣。
“前辈请吧!”李涉起身让出位置,让老者坐下。
老者看着女童说道:“琰儿,你听好了。”
“是的,爹爹。”一直拉着李涉的女童立即安静下来,恭敬的说道。
老者手抚其上,一声琴响李涉好似见到了高山流水,又一声李涉见到湖里鱼水嬉戏,再一声李涉身旁花香引蝶,接着琴声连绵不绝,李涉宛如置身与世外桃源之中,全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老者见李涉一副享受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笑,手指连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