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不是往安邑府路。”
白玉堂以自己锦毛鼠的名誉发誓,这条路绝不是赶往安邑府的。
正端着一蛊乌鸡汤在喝的小凤姑娘瞟了他一眼,道:“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展昭在一旁代答,道:“伏牛山。”
“伏牛山?”白玉堂惊讶莫名,“咱们去哪里做什么?那可是铁臂神鹰屠如山的地盘。”
“对呀。”喝完鸡汤的小凤姑娘拿帕子擦嘴,很顺嘴地肯定了一声。
“我们为什么要去那里?”白玉堂更加不明白了,并且执意想从自家妹子这里得到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
陆小凤瞄了他一眼,道:“鉴于你的智商,我觉得解释太多的话会给你的头脑造成一定的负担,所以我想还是不解释了。”
白玉堂:“……”
展昭暗自摇头。
小禾扭头偷笑。
“白兄弟,某看你还是不要多问了,跟过去就知道结果了嘛。”
“欧阳兄!”白玉堂一下跳起来,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一个人扛着一把七宝刀从墙上跳了下来,不是北侠欧阳春又是谁!
“欧阳大侠!”陆小凤也惊讶了,这真是好巧哦。
欧阳春把刀往脚边一杵,冲着扶窗而立的人道:“某不请自来,还望姑娘见谅。”
“哪里。”
白玉堂问道:“你也是为第一庄来的?”
欧阳春毫不避讳,直接点头承认,“对呀,某也很好奇陆姑娘要怎么办这次的案子,所以过来瞧瞧,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陆小凤笑道:“有啊有啊,这次的事肯定有欧阳大侠帮忙的地方,非常感谢欧阳大侠能伸出援手助我一臂之力。”
白玉堂不解,“这次的事有这么复杂吗?”
陆小凤但笑不语。
欧阳春看着白玉堂摇了摇头。
展昭道:“如果不复杂的话,你、我为什么都在这里呢?”
白玉堂振振有词地道:“因为我们要保护某人啊。”
被保护的某人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你只是来凑热闹的。”你丫纯粹是做为一个职业围观者跟来的,竟然都不肯留在开封府保护我家偶像,鄙视。
欧阳春笑了。
御猫大人也笑了。
就连小禾都笑了。
白玉堂不干了,“你们都笑什么啊?这案子哪有那么复杂,再简单不过了。”只不过若是由包大人来审,只怕最后裴慕文免不了要挨一刀。由他家六妹接手,结果就大不相同。
小凤姑娘却没有多解释什么,事成于秘而败于泄,有些事在情形不明朗的时候,是不能广而告之的。尤其,对象是一名叫白玉堂的货时,必须慎之又慎!
看似简单的案子,有时其实相当复杂,远比它所呈现在人们面前的要复杂得多得多。
石樵其人虽为老者,却实在并不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长辈。
石樵长子石伯祥夫妇,本案的两名受害者,说白了其实也是石玉奴的迫害者。不过,法律之所以公正,就在于即便他是坏人,也要维护他合法的权益。
如果诚如石樵所言,裴慕文垂涎他二儿媳的美貌杀害了他的大儿子夫妇。那么,为什么距离石伯祥夫妇被害两月之久,他才告状?且还是直接上告到开封府去。
安邑府没人管吗?
或许慑于天下第一庄的威名,安邑府确实是没人敢管,可这两个月之内好像石樵也一直活得挺踏实安稳的。
这里面有许多人的影子在晃动,天下第一庄的人有之,第一庄之外的有之,这牛鬼神蛇的,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搅得一个案子是乱糟糟。
陆小凤在详细询问过自认杀人凶手的马雄和本案关键人物石奴玉之后,才做出前往伏牛山这样一个看似完全跟此案没关系的行程决定来。
这个时候,赵秋杰和庞昱按行程已经差不多要到安邑府了。
陆小凤内心还是有那么点不放心的,那两只二世祖纨绔子弟,也不知道能不能掌控住安邑那边的局面。
没错,庞昱和赵秋杰去安邑的主要目的就是搅浑水。
但是,搅浑水这事,有时候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操心惯了的小凤姑娘对自己那两个义弟真心是有些不安心。
一个两个都是二货,可怎么让人放心啊?
其实,小凤姑娘某方面来说也是个二货。
比如,在御猫南侠眼里,自家媳妇时常会抽风,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抽,他只能默默黑线。
再比如,锦毛鼠白五爷,一直无法理解自家六妹的脑回路构造。
就连大宋最大的boss仁宗皇帝也一直认为皇妹是个奇葩的存在。
……
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欧阳大侠。”
“姑娘有话请说。”
陆小凤朝自家小猫看了一眼。
展昭立时心领神会地出去拽走了锦毛鼠。
小禾是不需要回避的人。
等展昭回来的时候,欧阳春已经不在了。
跟着展昭回来的白玉堂好奇地问道:“六妹,你让欧阳兄去做什么了?”
陆小凤微微一笑,悠悠然地回了他一句:“佛曰‘不可说’。”
白玉堂:“……”
展昭在一边笑道:“小凤,你若有事需要白兄帮忙,也可以说出来,我想他一定不会拒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