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宝剑!”认出展昭手中宝剑的刺客大惊,“你是南侠展昭。”
“正是在下。”
“南侠不是在开封府包大人麾下?”刺客表示不解,早知道这位大人身边有南侠在,他怎么也不会接这个单子啊。
坐在公案后拿着几支火签把玩,显得甚是不在状态的小凤姑娘替自家小猫回答道:“借调而已。”
展昭:“……”
侍卫:“……”
其实,那刺客太小看小凤姑娘身边的侍卫,他们即使不能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侠相提并论,那也是实打实的武林高手,是大宋朝金子塔尖儿上的人为她准备的,绝对不是一般高手。
只能说他是踢到铁板了,还是好大好厚的一块!
展昭一边动手一边对那刺客道:“朋友既然来了,就不用再走了。”
陆小凤在一边微笑点头,没错,来了就不用走了,州衙的牢房有地方,够住。
刑场因为刺客这么一插花场面有些失控,但刑台上的刽子手和台子四周的衙役倒是没有乱了阵脚。
也就是说刑台上的两个犯人妥妥的没闪失。
这边展昭跟那刺客打得风生水起的,那边小凤姑娘掐着时间,一瞧到午时三刻了,抽了一支火签便往地上扔,大声道:“时辰到,行刑。”
刑场四周仍留有一些胆大的百姓,此时他们的表情是“囧”字形的。
大人,您看这刑场上打得热闹腾腾的,且对方的目标是您,您竟然还没忘监斩的职责啊,这真是太敬业了。
刽子手手起刀落,两颗罪恶的脑袋就滚了地。
前来行刺的刺客有几个见势不妙,脚上抹油逃了。而有几个则在众衙役的围殴下或死、或伤或被擒。
而被展昭缠住的刺客逃走肯定是没希望了,眼见着就黔驴技穷了。
果然,没多久,展昭手中的龙泉宝剑就横在了那刺客的脖子上并顺便挑下了他的蒙面巾。
是个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保养还算得宜,能看得出年轻时是个颜值不错的,就是现在看也是个中年俊大叔。
展昭将他押到了陆小凤跟前,一脚踹在他的腿窝让他单膝跪倒在地。
那刺客脖子不由一梗,很是不服气。
龙泉宝剑森森寒意就侵入了他的肌肤中。
人在屋檐下,头还是要适当的低一低嘛。
陆小凤的表情带了几分兴味,“来,说说,是谁下这么大本要你来刺杀本官啊?”
大人,您问得真是太没有严肃性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您才是被刺的苦主啊。
刺客冷哼一声,不吭声。
陆小凤玩着手上的两根火签,左敲一下,右打一下,一不小心就敲出了军乐队的鼓点节奏来。
展昭暗自黑线,小凤这是又神游到哪儿去了?
被自家小猫的咳嗽声唤回神的陆小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刺客,好声好气地说道:“跪在下面的,你姓啥叫啥,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说吧。”
众人:“……”
展昭忍不住又咳了一声。
陆小凤无辜地看过去,“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得罪的人不少,所以我根本没指望他真把背后的主使者给说出来,这会显得他很没有职业道德。
至于,他到底姓字名谁也不是很打紧,反正刺杀朝廷命官就是死罪,更何况是刺杀我。”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我不问上一问,也显得我太不当回事,所以我就随便问两声得了。”
这也太随便了啊。
刺客终于忍不住正色打量了一下坐在桌子后的陆小凤。
传闻中的凤大人似乎——略不靠谱。
“怎么会得罪很多人?”展昭对妻子的说法有疑异。
陆小凤一本正经地道:“跟包大人比我自然是微不足道,但跟贪官污吏们一比,我真的就很值得让大批人买凶杀我了。”
展昭无奈了,“大人,问出幕后主使为要。”别玩了。
陆小凤却道:“在我看来知道这刺客的身份更要紧。”反正在池州地界上主使者也跑不出那唯二的两只去。
展昭显然也听出了妻子的未尽之言。
“来人呐,将此人相貌绘影成图,分发下去,瞧瞧有没有认识的,只要认识,能说出此人当时行为语言就有赏银可拿。如果能说出名姓来历,赏银加倍。”陆小凤略顿了顿,“赏银以一两为底,按线索多少、重要度加码。”
百姓哗然。
这是重赏啊。
末了,陆小凤又对地上的刺客说:“俗话说风过留痕,雁过留声,本官就不信揪不出你的尾巴来,顺便也让大家赚得外快,反正这点私房银子本官再清廉也还是拿得出来的。”
身为皇封的义诚公主,私房银子不要太多。
刺客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把人押下去,保证他活着就行,为防他自杀,不如就将他的牙齿全部打掉吧。”
太凶残!
直到这一刻,大家都恍然觉出这位凤大人的心情到底也是不舒爽的。
“全部打掉,说话会漏风。”展昭不得不提醒一声。
陆小凤摆摆手,“反正他也不会主动说的,漏不漏风的有什么关系。”
这话真有道理,让人无言以对。
“慕容无忌。”刺客终究开了口。
陆小凤一脸讶然,“你竟然不死扛下去了?”
名叫慕容无忌的刺客一脸的黑线。
展昭低头笑。
“没事,不用替本官省钱,本官不介意漫天撒网,海里捞针,这也是种乐趣。”
……
慕容无忌道:“我不会招出买凶人的。”
陆小凤点头,表示理解,“这是你的职业道德,本官明白。”
慕容无忌:“……”这位凤大人到底是个什么脾性?
“将刺客收监,哦,对了,关到州衙内监去,本官还是很相信崔大人的能力的。”给你个杀人灭口的机会啊,亲,一定要把握啊,否则就没好戏看了。
展昭心领神会,直接提溜了被他点了穴道的慕容无忌就扔给了一边的州衙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