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姑娘很黑线!
原因就是她手上的那枚玉佩——丫个展小猫,光顾着给他出主意坑王干了,竟然就忘了把这东西还给他!
“小姐,您琢磨什么呢?都看半天了。”
“没看什么,就是发呆。”
小禾偷偷抿唇笑,她觉得小姐大概开窍了,可能是在想展大人,不好意思呢。
其实,小禾真是想太多了。
她家小姐想着把某只猫痛扁一顿还比较靠谱一点儿。
所以说,有时候误会总是天差地别的距离。
陆小凤顺手就把玉佩又挂回了腰上,系到明处下次看到某只猫应该就不会忘记还他了。
“姐。”
小凤姑娘心情仍陷在莫名的懊恼中,随口回了句,“什么事?”
庞昱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问,“那只老鼠呢?”
鉴于庞家跟锦毛鼠之间的纠葛,陆小凤觉得庞昱对白小五这个称呼实在太能理解了,虽然这跟她口中带着戏谑的称呼不同,这个略带了些贬义。
“老鼠白天不是都在洞里吗?”
庞昱:“……”姐啊,你能正经一点儿吗?
“我很正经的啊,这是常识。”小凤姑娘还一本正经做传道授业状。
安乐小侯爷真想喷她一脸茶水,用力把喉间的茶给咽下去,他重新说:“我是问那只锦毛鼠白玉堂呢?”
“不清楚呢,本来就是他自己非赖上来要还债,也不是我要求他来做保镖的,可能觉得跟你相处实在不融洽,所以就先闪了吧。”陆小凤煞有介事的给义弟做分析。
庞昱一个字都不信!
“弟啊,咱俩讨论个事呗。”
庞昱心想:一听你这口气我就知道不是正经事。
“什么事?”可,嘴上他还得配合一点,枯燥的旅途中有三姐这样的人做伴儿,其实挺欢乐的。
陆小凤扯扯庞昱的袖子,示意他顺着自己的手指看。
庞昱顺着她的手指就看到了同样在道旁茶寮歇脚的王干一行,不由眉头微皱。
“我觉得吧,”陆神婆开始忽悠,“有些人呢,文雅点说呢,是八字带衰,粗俗点说呢,那就是个扫把星。”
“……”姐,你要敢指名道姓说出来,弟弟我就真的服了你了。
“你别不信啊,真的呢,有些人一碰到就不会有好事。我以前见过一人,走到哪儿,哪儿就死人,就跟被诅咒了似的。”简称柯南体质。
记得有朋友说过,他喜欢银魂,因为柯南是一个一个死,银魂是一村一村的死日本人。
囧囧有神!
“还有这种事?”安乐侯被吸引了注意力。
“当然,”陆神婆一脸真理相,“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我怎么就碰不到呢?”
“你傻啊,你整天就呆在开封府那一亩三分地上,怎么可能碰到太多事。想开眼界,那就得大脚走四方。”
“我明白了,”庞昱顿悟了,“姐,你就是这样才背井离乡出来的。”
“答对了。”就是运气不太好被你个这个瓜孩子给捡回去当姐姐了,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自己偶像的敌对阵营,
小凤姑娘内心忍不住森森忧伤,真怕以后被祖宗们群殴啊。
心情略悲摧!
“其实,我知道姐姐不喜欢受拘束,更爱五湖四海自由自在去行走。”庞昱少年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爹和娘总是会担心的嘛。”
“天下事十有□□难尽善尽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凤姑娘就是因为深知这一点儿才会觉得悲摧。
“等回京了,我好好劝劝娘,让她别总担心你。”
“这才是我弟嘛,来,姐给你倒杯茶。”
庞昱黑线,心想:合着我就值杯茶?
外面日头挺大,陆小凤一行人是不急于赶路,故而显得很是轻闲。
但是,与他们不同的是王干一行,他们很赶。
眼瞅着吃喝完,一抹嘴,连特么个茶饭钱都来不及付就要上路。
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疾雨似的马蹄声,很快一人一骑就出现在了官道的尽头,而且越来越近。
“白玉堂!”陆小凤的声音难掩惊讶。
其实,她是惊喜的,没想到白小五这么快就把人给弄来了。
马上的人正是白玉堂,无论何时都是一袭白衣飘飘,公子如玉形象的锦毛鼠白五爷。
他从马上一跃而下,再顺手将横放在马背上的一人拎到了茶寮,往陆小凤桌前一放,带了几分邀功地道:“呐,五爷出马手到擒来,姑娘可还满意?”
陆小凤毫不吝啬地冲他伸出大拇指。
“可搜过了?”
白玉堂当即瞪眼,“你把白某当什么人了,这么个姑娘家我怎么可能会趁人之危搜她的身?”
陆小凤不以为然地道:“我这是正常怀疑。”
白玉堂心说:你就没正常过多少。
在白玉堂拎着那人进茶寮的时候,王干的脸色就变了,因为那个被白玉堂拎在手里的人正是他正在追捕的两人之中的一个——入宫盗取青龙珠的朝廷重犯聂小红!
“庞姑娘,这人是本官正在缉拿的朝廷钦犯。”
庞昱道:“这姑娘如今昏迷不醒,是不是朝廷钦犯也不是大人一人说了算。”
陆小凤悄悄给安乐小侯爷点N个赞。
“这人下官要带走。”
陆小凤清了下嗓子,用一种看色狼的眼神看王干,“王大人,恕我得罪。”
“庞姑娘有话请说。”
陆小凤指了指昏迷的聂小红,道:“这姑娘现在昏迷不醒,人又长得这么漂亮,你却坚持这时候将人带走,身为同性我就不得不怀疑王大人你的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