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华对潸潸很感兴趣,这个女人能影响到江逾白也能影响到陆湛甚至可以利用她控制柯震,果然是个极品呀。
不过柯西华对潸潸的兴趣可不止这些,只不过那些隐晦的肮脏的不仅江逾白苏珊不知道,就算柯西华自己也只能在没有亮光的黑暗中冥想。
追根溯源,这事儿又扯到了何锦云身上。
柯西华不是个GAY,但是玩儿的人都知道,柯二少爷生冷不忌,怎么刺激怎么来,他的入幕之宾有不少纷嫩漂亮的孩子。那年,江南春风十里,柯西华正年少轻狂,一次偶然机会,他结识了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何锦云。
当别人给他们介绍的时候柯西华就盯着他眼角的小蓝痣失了神,以至于何锦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的时候已经薄怒。
整个晚上柯西华都在想,这样的如玉君子压在身下发浪会是个什么模样?
柯西华刻意接近何锦云,可何锦云始终对他淡淡的,不过机会总是有的,有一次在B市的酒吧里,他偶遇酒醉的何锦云,把他带到了酒店。
把日思夜想的人压在身下,果然感觉比想象的还要好,柯西华像个穷孩子过年,吃惯了地瓜饼子,给了个大馅儿肉饺子,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三舔两弄得,何锦云却清醒过来,起初他把柯西华当成了自己喜欢的人,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热情的回应着,当时柯西华还没怎么样就激动的一泻千里,想怎么样的时候工具却不行了。
这时候何锦云倒清醒了,他看到身上的人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而是很讨厌的柯西华时,脸色都变了,一脚踢开他,提裤子就要走人。
柯西华到手的鸭子哪能就这么飞了,一番缠斗,何锦云打碎了台灯的玻璃灯罩,他顺手抓了一块儿送进柯西华的胸膛里,不深,也不会致命,但是流血了。
那时候的柯西华狠虽狠,却没有现在的老谋深算,他当时就怔住了,没想到这个看着像绵羊的男人竟然出手这么狠,就一个愣神儿,人已经跑了。
本来柯西华也只是图个新鲜,可这一见血,何锦云倒成了他心口的朱砂痣。
他想忘了的,每天依红偎翠的,女人们恨不得提溜着俩团肉往他眼皮子下钻,哪有精力去惦记一个和自己一样儿不缺的男人,可是胸口的伤疤不是这样想的,有事儿没事就疼一下痒一下,提醒他还有那么一个人。
没事揭伤疤成了柯西华的爱好。
时间久了,胸口的那一块给他抠的又红又亮,也不结痂了,这样看着,倒是真像一颗最相思的红豆。
豆子红的差不多,他也有时间和精力去惦记何锦云了,可是老天似乎就是要玩他,云园一场大火,骨头渣子都没给他剩下。
柯西华现在想起来,觉得当年听到这个噩耗也没什么感觉,兴许有过,可在岁月这把杀猪刀面前早就剐的差不多。但他也无法把何锦云忘记,或许是因为心口这块伤疤,他的影儿早烙在他心里面。
这一过就是十年!
这十年,柯西华胯下操练的男男女女也有一个营的规模,何锦云什么模样他早就想不起来,但是见到潸潸的第一眼,他忽然就清晰了,那颗小蓝痣,活脱脱的从何锦云脸上印上去的。
不过他也没往深处想,可从苏珊那里知道一切后他心就不平静了,女儿呀,怪不得。这妮子看起来其实不像何锦云,她没有继承他绵羊一样温顺的外在,反而把他骨子里的刚烈一点不错的安自己身上,但毕竟她身体里躺的是他的血,要是能和她睡一回也算是尝了这么多年的夙愿,大概以后也不会在惦记了,怀着这样的心思,柯西华开始在憋坏,但总归自己的侄子也喜欢,他不大好意思表现出来。
可没等他表现出来,江逾白已经采取行动了。也幸亏没有表现出来,否则他的下场可能不是去有关部门就喝茶那么简单,估计江逾白要是知道了他对潸潸那点儿龌龊心思,一片片肉凌迟了的心都会有。这他其实也挺惨的,这几年太嚣张了,有关部门注意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加上江培风的布置,江逾白的推波助澜,柯震的倒戈,还有很多各种势力的参与,他不倒台才怪。
俗话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要让柯西华这头老狐狸上钩江逾白的牺牲也蛮大的。池菁其实在是给柯西华操练过的,她家早就剩了个空壳子,为了给她的艺术家老爹拉资金,她十几岁就给柯西华当了嫩点心,现在柯西华故技重施,走了没有用的苏珊,又来了个池菁,他要她插在江家那个复杂的家庭里,最好是能把江逾白收在裙下。
江逾白将计就计,让叶方襦顺势把潸潸带出江南,而且在潸潸看不到的地方,沈二少沈彻的人24小时保护她,但是他也知道,这么做,潸潸要承受的痛苦有多大,以她的状况,很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江逾白没有办法,他知道想要获得长治久安,想要孩子出生后不会被对手绑架,只有狠一次,赌一把,舍除老婆孩子,套了一回狼。
现在狼总算套着了,老婆却不原谅他。
偌大的办公室里,江逾白摩挲着手上的串珠第108次叹息。
沈誉终于忍不住从一大堆文件里抬起头:“你这手串是哪位大师的限量版,我拿江诗丹顿的最新款和你换好不好?”
江逾白一文件夹拍过去:“不换。”
“切,谁稀罕。我知道这是潸潸夜市给你买的,俩500,正好你们一人二百五。”
又一个文件飞镖,江逾白简直虐沈誉上瘾,“你丫才二百五,沈三儿,你说要怎么做潸潸才能消气?”
沈誉整理着被江逾白扔乱的文件,满不在乎的说:“这还不简单吗?我大学那会儿男生追女生都晚上去她宿舍楼点一圈儿蜡烛,然后背着吉他唱,我想想呀,你该唱什么,哎,就唱那个如果爱可以重来,你这么一摆一唱,搞定!”
江逾白觉得有点儿不靠谱,“能行吗?你丫做过没有?”
“行不行你得试试呀,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江逾白摇摇头,他大手一拍,把沈誉刚弄好的文件又弄乱了。“沈三儿,要是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誉囧囧有神,我这是招惹谁了,出主意还要负责任呀?
江逾白说干就干,立马亲自去买了粉色香薰蜡烛和玫瑰花,不过他不会弹吉他只会弹钢琴,鉴于钢琴的目标儿太大他只好放弃,不行就吹个口哨应应景。
到了晚上,天气特别好,那一天的星星儿,就像丝绒上给戳了数不清的窟窿眼儿,江逾白忙活了好长时间,终于摆好了蜡烛和玫瑰。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是不可能滴,不过九十九多大概有了,江逾白抹抹额头的汗,骄傲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喂,说你呢,那小伙子,你这是干嘛呢,烧纸祭奠亲人麻烦你去墓地,这里是公共场合,很多人都来投诉你,赶紧的,收了收了,要不我们帮你收。”
江逾白看着一群要去广场舞的大妈,心说我没占你们地方你们怎么乱说话,哪只眼睛看着这是上坟?
江总很生气,却还是低声下气的求:“大妈,我这忙活一晚上了,玫瑰和蜡烛,是给我老婆的。”
一个大妈心软了,“小年轻的真可怜,还不到30吧,老婆就没了,孩子呀,路还长,看你长得挺帅,干什么工作一月挣多少钱有车吗有房吗父母健在吗抽烟喝酒有*嗜好吗又痔疮吗baopi割了吗?
江逾白差点晕过去,这大妈也太厉害了吧,从干什么工作到割baopi简直是出神入化的侵犯*。
江总没有和这帮大妈周旋的经验,脸上的汗水哗哗滴,他只好恳求:“我说大妈呀,求求你们了,我老婆活的好好地,而且她还怀了孩子,现在因为误会生我的气,我要哄哄她。”
另外一个大妈一听就火了,“好啊,看着你长得人摸狗样的果然不是放心单位呀,*了吧,养小三儿了吧?被抓包了吧?渣男一个吧?哼,出卖我的爱,你给我的爱一辈子回不来,往日温柔已经不在心成了苦海……”
老姐妹们儿一听熟悉的节奏立马跟着扭起来,江逾白立马被一群50-70岁的中国老太太包围。
江总要崩溃了,该死的,回头我就卖房子,下次买的时候一定先要问清楚有没有跳广场舞的。
正当江逾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天空忽然飘来一块儿云,哗,下了一场不怎么温柔的雷阵雨。
大妈们一哄而散,一看就就知道是跳舞的,腿脚儿都赶上练凌波微步的神仙姐姐了。
江逾白守着一地狼藉正欲哭无泪呢,恰好看到潸潸提着一袋水果走过来,她用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淡定绕过,施施然走进楼层。
江逾白忽然好想好想掐死沈誉!
隔天儿,他正在办公室里擦拳磨掌,可是沈誉就是不出现,最后打去行政部一问,人家今天请假!
“请假?他什么理由?”江总火冒三丈,心说沈三儿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行政部的小姑娘挺萌,她细声细气的跟江逾白说:“江总,是这样的,沈总监说他这几天不方便,您懂得,就这样。”
“不方便是个什么鬼?”江逾白简直想要死他。
“就是请了姨妈假呀。”小姑娘觉得江总挺笨的,非要她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可是江总还是不懂,“什么叫姨妈假?”
小姑娘简直要晕了,“江总,姨妈假就是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需要休息哒。”
江逾白一听就斯巴达了,“沈誉他是男的!”
江逾白刚想兴师问罪给沈誉打电话,秘书说Anya的叶总来了。
江逾白赶紧把叶总请进来,他这位昔日牀上的老战友一进门就说:“江总,你印堂发黑呀,难道有什么祸事?”
江逾白咬牙切齿,“这都拜你小舅子所赐,叶总,哄老婆你有什么高招?”
叶方襦对于江逾白这种不耻下问的精神很感动,他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鬼,女人心都软,来点苦肉计什么的她们一定会招架不住。”
江逾白醍醐灌顶,曾经他的情敌楚钧就用淋雨感冒发烧的招式让安璟原谅他,还到医院里去照顾,虽然他不屑于用楚钧用过的招式,可是如果他感冒发烧住院的话,潸潸估计一定跑前跑后的伺候他,说不定上洗手间都得给他扶着鸟,想想前途就一片光明,生活不要太美好。
江总也是够能装的,他表面不动声色和叶总商讨公事,等送走叶总后就开始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