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杀人。
秦铮瞟了眼坐在地上的宋晗茉,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两个淡黄色黑点的磨砂塑料骰子塞到她手里,“要喝水是吧,就不停地扔骰子,得到两个六为止。扔骰子总会吧?”
宋晗茉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用力点头,“会,会!”
“很好。”
秦铮捏紧自己手里的骰子,也开始投掷起来。
不知道殷凝怎么样了,和谁在一起,是不是同自己面临一样的环境,但愿不是。
………………
田鼑华是个瘦小的保险推销员,身着典型推销员的装扮,白衬衫黑领带黑西裤。已经是小号的衣服,却在他的身上仍显宽松。他刚满二十五,单身未婚。当他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哭的是,就眼下的状况和可能性,自己肯定倒了大霉;笑的是,他给自己买了价格不菲的意外保险,受益人是他相依为命的老娘。
他的脑袋有点晕,无法反应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觉得耳边一直嗡嗡有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移动。
他看了下周围,发现房间里还有个女的昏迷着。那女人穿着简单的卡通T恤和牛仔裤、帆布鞋,相貌平平,看着挺无害的。他壮胆走过去叫醒她,还没简单沟通两句,只知道那女的叫柳慈,忽然听到“滴”的一下,就见房间的门边亮起个计时器来。
倒计时四分钟。
“这是什么情况?”柳慈慌乱地坐在地上,完全不知所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在动。”
田鼑华,“你也听到了?”
柳慈点点头,左右看看指着房间另一头的瓦楞纸箱,“那是什么东西?还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们呆得这个房间,似乎正在变窄。左右两面墙,好像在靠近。”
田鼑华瞅了眼瓦楞纸箱,又看了看身边的墙。就像柳慈所说的那样,门左右两边的墙正以看得见的缓慢速度,越靠越近。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田鼑华皱起眉低声咒骂,又对着柳慈说,“我去看看那个箱子里装了什么东西,你去看看门能不能打开,呼救看看。”
两人商量后纷纷点头,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目前的状况非常不好,必须快点逃出去才行!
柳慈跑到门边,用力拍着金属门板发出“咚咚”的声响,并且大喊救命。然而每一声呼喊,每一下拍门,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心道不好,又看左右两边的墙越来越近,她转过身来,猛地看见田鼑华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自己的身后,手里还握着把枪。
………………
“你要干什么?!”舒珺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往后退去。
从这个房间里醒来,发现自己和黑色泪珠关在一个房间里。她的心底瞬时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活不过今天。更要命的是,她醒过来的时间比黑色泪珠晚,什么还没弄明白。那会儿只看到黑色泪珠已经打开房间角落里的纸箱,正蹲在纸箱边上,似乎在研究什么。
或许是她起身的声音惊动了这个男人,便看到他从纸箱里取出一个狼牙流星锤来,转过身,慢悠悠地向着坐在地上的自己走过来。
舒珺心道不好,刚想起身逃窜却已经来不及。才刚刚翻转过身,后脑勺上立刻传来一记剧痛。下意识伸手去摸,掌心湿热一片,放到眼前一看,满手的鲜血。
两眼发黑,心一路下沉。
她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是眼前精壮男人的对手?更何况,他右眼角的那颗黑色泪珠纹身,标识了他的心狠手辣与残酷无情。
狼牙锤的尖刺狠狠扎进舒珺的后脑勺,连带着血肉又被拔出来。仅是一击,就让这个脆弱的女人再无逃脱之力。
“不要杀我,不要……不要杀我……”舒珺想爬开,却没有力气。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还是不肯放弃,做着最后的无力挣扎。
阎澜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单膝蹲跪到舒珺的身边,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接着用流星锤之间长长的锁链一下绕道舒珺的脖子上勒紧,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肌肉贲张,脸上满是怜悯地看着身侧被勒住脖子的舒珺。
因为窒息,舒珺开始胡乱挣扎,四肢抓瞎般挥舞着。她想用一只手的指甲去抓黑色泪珠的脸,另外一只手去扯脖子上的链条。可是缺氧的大脑已经不再支配她的身体,让她的动作迟钝而没有任何力量。
她要死了,不想死神来的如此之快,她甚至听到了脖颈里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动作越来越微弱。挣扎地幅度也越来越小。直至最后的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来,舒珺彻底没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 哀怨地望着潜水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