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心中也没那么气了,便叫曹德寿去传贞嫔的母亲进宫。
“皇上,后妃母家女眷进宫探望也不是不可,只是贞嫔刚刚受封,尚未侍寝,也与子嗣无功,如今因皇上偏爱风头正盛,眼下若又特施皇恩允其家人进宫,是否会将贞主子推向风口浪尖?”曹德寿不无担忧的说。
“无妨,朕早已想过,穆扬阿夫人与太妃是金兰旧友,太妃寿宴在即,今年寿宴太妃不想大行操办,只皇室宗亲一起聚一聚便罢,因此,穆扬阿夫人只说是提前来贺寿就好!”奕詝早已想好了对策,他虽宠她,却也深知集宠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后宫中人数寥寥倒也罢了,最怕是前朝若有一二言官说什么红颜祸水,倒是害了她了!
“皇上圣明!”曹德寿一听便再无疑虑,放心的去安排穆扬阿夫人进宫事宜。
穆扬阿家早已知道良慎已被册为贞嫔,赐居钟粹宫,光是来拜谒祝贺的人就快踏破了门槛。而穆扬阿夫人虽忙着应酬,可女儿乍然离家,免不了思念,有时竟夜不能寐。
这一日,得了圣旨,听闻可去探望女儿,不由喜上眉梢,赶紧大妆了,带上金铃子乘马车入宫。
虽说急着见女儿,可既然是顶着向太妃贺寿的名义进宫,少不得要先去拜见太妃。
“奴才叩见太妃娘娘,太妃金安!”进了慈宁宫,穆扬阿夫人便朝太妃规规矩矩拜倒。
“箬竹无须多礼,快快起来!”太妃亲自搀扶她起身,教平姑姑赐了座。
“你我似有两三年不见了,瞧瞧,咱们都老了!”太妃拉着穆扬阿夫人的手,自嘲的说。
“太妃风采依旧,不老不老!”
“黄土埋到半截的人了,还能不服老么?”太妃感慨道:“如今这后宫,是慎儿他们这辈人的了!”
“慎儿能有今日,还要多亏太妃当年的悉心调教。只是奴才听说,慎儿无礼冲撞了太妃外甥女,这丫头素来这样野性难驯,倒教太妃操心了,奴才在此替她给您赔个不是!”
“你忒小心了些!慎儿有今日是她与皇帝的造化,原是我那外甥女骄纵无知,说白了,不过是两个小孩子家的口角罢了!慎儿也是咱们自家的孩子,哀家一样的心疼!”
太妃以看出良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自然开始将良慎慢慢划拨到自己阵营里,穆扬阿夫人心中也明白,只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