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依次为良慎脱下了厰衣、衬衫、中衣……直到只剩下了一条妃色的肚兜,奕詝瞥了一眼那暧昧的肚兜带,不觉耳根红了一下,又看到那白如凝脂的皮肤上横竖几条血道子,叫人看着触目惊心!
“玉妃着实可恨!”奕詝嘴里嘀咕着。
常青敷好了药,又给良慎披上了单衣,盖好了被子,垂手站在一旁。
“下去吧!”奕詝朝她摆摆手,常青虽有些不放心,也只得退了下去。
“慎儿……慎儿?”奕詝凑上前去,轻轻呼唤着。
良慎正觉得五脏六腑烧的很,周身烦躁,好容易背上清凉了些,正要沉沉的睡过去,又不知是谁在耳边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别叫魂儿了!”她合着眼睛,强撑着低吟了一句,口气却强硬的很,说完又睡了过去!
皇上一愣,这小女子,怎么进来泼辣了许多?不过想想她小的时候就不像寻常官家女子一般扭捏,倒是多了几分爽朗大气,如今长大了,自然脾气也跟着长大了,复又笑了起来!
还记得小时候,那日午后炎热,静皇贵妃带着四阿哥奕詝、六阿哥奕訢并良慎母女在荷花池边纳凉。静皇贵妃与良慎的母亲自闺中便是好友,后来虽贵为一朝贵妃,依然不忘当年的金兰之谊。
皇贵妃看良慎一个女儿家竟和两个男孩子玩的不胜欢欣,不觉有些好笑,便出言打趣起来。
“本宫瞧着,两个阿哥都与良慎这丫头甚是投缘,三个小人儿一处作诗学画、一处淘气玩乐,倒有趣的很!”
“娘娘抬爱良慎了!承蒙娘娘和两位阿哥不弃,我们母女才得以进宫见识,想是两位阿哥姐妹甚少,又都不在一处,这才觉得良慎新鲜罢了!”钮祜禄夫人虽并未起身,却也规规矩矩将手合在腰腹间,微微低头欠身,以示尊敬。
皇贵妃噙着笑摇了摇头,耳边的流苏随着颤了颤。
“奕詝,奕訢,你们俩且过来!”皇贵妃拈着帕子朝孩子们挥挥手,三个小人儿都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