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奕詝一眼瞟到玉妃也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玉妃善妒,这个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又仗着自己是太妃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更加气焰嚣张,平日里,合宫都不敢得罪她!也正是如此,他虽碍着太妃的面子在年初封了她妃位,却并不多宠幸,虽后位暂空,也没叫她代掌凤印,选秀也没叫她主理,就是要挫挫她的锐气!
“起来吧!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奕詝偏不明说,只是摸着拇指上的扳指不阴不阳的问她。
“堂堂妃位,就该有个端庄持重的样子,你看看你,成什么体统?”
“皇上!”玉妃声音软糯,只听得良慎淑婉一流脊背发麻,“这事儿不怨奴才,皇上莫要冤枉了好人。”
玉妃拢了拢头发,继续说道:“皇上看重奴才,晋了奴才妃位,合宫中属奴才位份最高,遇上这种有辱天家威严的事情,奴才焉有不替皇上分忧的道理?”
“哦?何事须得你半夜三更不眠不休的替朕分忧?”奕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良慎,她已疼的冷汗直流、瑟瑟发抖。
“皇上,奴才原本是安置了的。是桂嬷嬷十万紧急的来找奴才,说是今日秀女留宫验身,钮祜禄氏竟被验出并非完璧!嬷嬷们慌得没了主意,又不敢叨扰皇上,这才找到奴才,让奴才帮着定夺!奴才这才叫慕双赶紧梳妆更衣,一阵风似的感到了慎刑司,不过是想问问那秀女来龙去脉……谁知,她竟封了一样扑倒奴才身上又抓又挠,平白叫奴才受了这顿冤屈……”说到这里,玉妃竟委屈的掉了两滴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呸!”良慎看她摆明了睁着眼说瞎话,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倒叫奕詝吃了一惊,他心中的良慎格格向来温柔娴淑,怎么竟这样厉害的打了玉妃,还如此当堂不忿的冲撞妃驾?
“你!”玉妃气的了不得,“皇上您瞧见了吧?她就是这样没上没下的货色,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做派?想来不知与哪个下作的野男人……”
“够了!”奕詝低声吼道,他虽看出良慎是被人算计,可想到这茬事儿仍旧叫他心里堵的慌,不愿多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