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伤到……”白莲羞羞答答地说不出来,更是把冷意晴给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晴儿,别为人家了,不明白地问我吧。”
冷意晴只听到百里修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身影,“百里修,再不说明白,那我就自己出去问了。”
话音一落,冷意晴只觉得眼前一晃,一道黑影落在了眼前,这可不就是百里修。
“修哥哥,刚哥哥会不会出事啊?”玉凌抓住了百里修的衣裳,抽泣问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那一剑没刺到要害,刘御医肯定会治好他的。”百里修整理了身上的道袍,拉着冷意晴去了偏殿,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里,心有余悸道,“刚刚被一群御前侍卫围攻,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听了一截一截的,根本没明白过来。”
面对冷意晴深深的疑惑,百里修这才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假扮了刺客,在刺杀皇上的时候让张小刚出来救驾,张小刚受了伤,这厢刘茂正在给他诊治。”
“受伤了?严重吗?”冷意晴看到百里修安然无恙便开始为张小刚担心了。
“就是以后可能没办法人道了,”百里修想半响才说了出来,不过看到冷意晴依旧疑惑的目光时,就知道自己解释得不够直白,“他被净身了。”
什么?冷意晴脑子懵了一下,犹如被什么重物砸中了,被净身了,那岂不是就是成了太监?天哪,那她怎么和张大娘交待,张家难道就只剩下张珏儿一条根了?
“晴儿!晴儿!”
百里修看到冷意晴因胡思乱想而失神,急忙轻声叫唤了两声,可是依然没有办法,索性就附身亲吻了上去。
“啊!”冷意晴惊得双眼圆睁,叫声也被百里修深深地含在了嘴里,等她冷静下来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轻笑道,“看来以后可以用这种办法来唤醒你了。”
“百里修,”冷意晴一脸郑重其事,好像百里修现在这时候开这个玩笑是对张大娘的不敬,“你为何要伤了我大哥?你明知我已经对不起他们了,现在可以好了,更让我无言以对,以后等珏哥儿长大了,你让我怎么说?”
百里修一耸肩,回道,“有那么难说吗?”
“那你说,你到底怎么和那孩子说。”
“就说你是为了他爹和他弟弟的事情不就行了。”
百里修毫不在乎的样子让冷意晴很来气,要是这么简单的话,那她还发什么愁,可事情它没那么简单,“现在我大哥伤了要害,玉凌知道了未必会嫁给我大哥,难不成我大哥以后就孤苦终老了。”
“你啊……”百里修捏了捏冷意晴的鼻尖,叹息道,“莫不是我在你的心里是这么不瞻前顾后的呢?我既然让你把他带进来,就有把握保护好他……”
“什么意思?”冷意晴越来越混乱了,到底是自己理解能力不行还是百里修说话太拐弯抹角了。
“你就是太着急了,不让我说完就抢着说了,”百里修与冷意晴并肩而坐,眸光望得好远,深沉地犹如他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思,“既然你认了张小刚为哥哥,那我肯定是把当成大舅子看待,再说玉凌和我有缘,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倾尽全力帮助他们两个,我之所以刺中他的要害,就是让他能光明正大地留下来,免得和玉凌隔着一墙难诉相思之苦,这种痛苦我一个人品尝过就够了。”
冷意晴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刚刚是她鲁莽了,而且百里修提及她离家出走那段时间的痛苦,令她的心酸涩异常,“百里修……”
“嗯?”百里修微微侧首,俊朗不羁的脸上浮现一丝轻狂,可眼眸内闪过一抹受伤,“其实你若是关心我有过张小刚的一半,我也是死而无憾了。”
“别……”冷意晴想捂住他嘴巴的手顿在了半空中,随后垂了下来,无奈地说道,“你和他不同。”
“我知道,”百里修沉重一叹,身后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无奈道,“既然你坚决要保护他那我就帮你,但是我求你不要再有一天又消失不见了。”
“不会了,”冷意晴喉咙发紧,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此生有他如此,足以。
夕阳西下,铺就了一片红霞满天,看得令人陶醉不已,若不是在宫中,两人相守相依就如得了天下一样满足,但是事与愿违,老尼姑派小尼姑来找她们两个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公主犯病,要一起诵经。”
冷意晴和百里修急忙分了开来,掩饰住慌张的神情,镇定地跟着小尼姑进了昭兰宫。
玉凌公主此时大闹着寝殿,所以住持要加紧集合所有尼姑一起诵经,她看到百里修和冷意晴从外边赶来,便是一阵劈头盖脸大骂,“我告诉过你们,进了这昭兰殿就不许出去的,你们这是要害死我们是不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你们进来了,晦气,正是大大的晦气。”
冷意晴看着住持的嘴一张一合,烦得冷意晴脑门青筋直跳。
“说够了没有?”百里修一手握住了住持的脖子,毫不费力地将她提离了地面,威吓道,“再吵的话,信不信我告你一个坑蒙拐骗的大罪?”
“呃……呃……”住持就像一只鸭子被捏住了脖子,说不出话只能哇哇叫,两只手挥舞着拍打百里修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