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若心!”明王急得连连摇晃,百里修看不下去,连忙出手制止,“王爷,不如让她好好睡一觉,一切等醒来在说。”
明王脸色一沉,甩袖出去了。
这时候,银锁急忙赶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百里公子,奴婢已经把人给您找来了。”
“很好,”百里修蓦然一笑,邪魅地令人发冷,看来,百里修这次要把真凶彻查一番了,“刘大夫,我们走吧,看看你能否坐上御医馆首座的位置。”
刘大夫笑盈盈地拱了拱手,先出去了。
百里修舒了一口气,问冷意晴道,“这下子可是放心了?”
“把扇子还给你,”冷意晴还了扇子之后,神使鬼差地在踮起脚尖在百里修的脸上留下了一吻,随后脸一红,羞得要先溜了。
百里修眼疾手快,拉着人入怀,嗔笑道,“亲了我就想走啦?很不负责任哦。”
“赶紧出去才是,不然被那王御医给溜了就没好戏看了,”冷意晴娇笑了一声,摆脱了百里修的手,莲步小跑了出去,百里修本想一亲芳泽,现下也只能无奈地追了出去。
“王爷,既然张小姐已经苏醒,那么这里便没微臣们的事情了,您看……”御医们请求明王准许离开,而此时的明王却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御医们赶紧着脚步要溜了。
“等等,”刘大夫出声制止,沉静淡泊的脸怀笑而言,“王御医,请留步。”
“呵呵,刘御医,你还有什么事情?”王大夫转身讪讪一笑,看起来很无害。
刘大夫却不似往常般好言语了,从怀里拿出军令状,唰地一甩开,说道,“希望明日属下能听到你告老还乡的消息。”
“不用这么较真吧,”王御医望了其他同仁,但是没人帮他说话,皆是明哲保身之姿态,“其实就是一个玩笑,今日我也是看出了刘大夫你医术真得高明,我好生佩服。”
说完,还不忘朝刘大夫做了揖。
刘大夫微微侧身,没有接受,而是笑道,“王御医言下之意是说明王殿下是个笑话了?”
“嗳,我说刘大夫你可不能无中生有,说我不敬明王殿下,其实我对他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呀,你怎么可以胡乱说话呀,”王御医急得满头大汗,这厢是走也走不了,留也不想留。
“那你怎么说这纸军令状是个玩笑呢,明明是明王殿下做了证人的,要是你不离京,那便是对明王殿下最大的侮辱。”刘大夫犹如握着一把尚方宝剑,此刻是想怎么压制王御医都行,但是冷意晴却看得出,刘大夫对王大夫似乎怀着很深的仇恨,不然他不会如此兴奋。
“你……你别欺人太甚,我……我已经敬着你了,你别把人逼死了才甘心,”王大夫自己理亏,开始结巴了。
刘大夫闻言,忽然仰天大笑,俊逸如玉的脸刹那间冷面寒霜,“你还记得你十一年前是怎么逼死刘青山的吗?你那时候怎么不手下留情呢。”
“刘青山?你是他的……”王御医的脸唰地一片青色,仔细打量了刘大夫之后,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他的儿子?”
“不错,我就是他的儿子刘茂,当年你为了能成为皇后娘娘的专属御医,将我父亲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甚至在皇上面前说我父亲胡乱诊治皇后娘娘,才使得她凤体难安的,我试问你,什么药都没给皇后娘娘用,怎么会让她凤体难安呢?”
刘大夫,不对,应该称呼为刘茂了,他一番话使得在场的人唏嘘不已,今日之事居然牵扯出十一年前皇后娘娘的事情,明王更是将一双利目射向了刘茂,深沉的眼神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是皇上降他为药医的,他自己郁郁不得志才撒手人寰的,与我何干啊。”
“你到是会撇得清楚,既然往事不究,那么请王御医能老老实实地请动请辞,否则,十一年前的事情挖出来放在台面之上,大家都不好看。”刘茂说完,朝明王说道,“王爷,还请您为微臣做主。”
“罢了,十几年前的事情就莫要提出来说了,这般吵闹仔细吵了若心休息,”明王沉吟了一下,对王御医说道,“明日早朝后,你自己去和父皇说吧。”
没想到明王如此干脆,这倒是令冷意晴有些意外,“百里修,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十几年前,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斗得正盛,王刘御医分别为两位娘娘的专属御医,主子不合,属下也开始明争暗斗,只是老实巴交的刘青山很快就被王御医打压下去了,皇后娘娘不过是偶感风寒,就令得皇上听信谗言,把刘青山关了起来,他是在狱中郁闷而死的。”
冷意晴这才明白,刘大夫为何如此淡泊名利,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对当年的事情,我本来无心再提,是你自己不信守承诺,那就怪不得我了,”刘茂最后一句话是把王御医仅有的希望都给扑灭了,他颓败地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身问道,“你是怎么救醒张小姐的,我等尽力了却依然没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