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在床边放着一条家居的裤子,还有地上有拖鞋。看来你是很习惯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穿成这种鬼样子了。”
聂云深脸色一僵,还不是你给换上的!想到他已经将她看光光,脸更红了,赤LUO的双足不自觉地往旁边移动了一点,抬手捂住XIONG口处泄LU的CHUN光。
“没有规矩。”
“丑。”又补了一刀。
“你…”吐血!真是自己找虐,忍住,忍住…深呼吸深呼吸,他只是嘴巴毒得厉害,这半年早就被摧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生病了…” 秀气的眉紧蹙,毫无血色的唇微撅,聂云深就有这种本事,即使病着,顾盼间就是有种惑人的WU媚。
可是,在一个人身上丝毫没有作用。
“还有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平述低沉的语气却带了不容许人反驳的强势。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最后这句不冷不热的话,就像一盆冰水从云深头顶浇下。
………………
深夜,聂云深从梦中惊醒,呼吸有些急促,喘息声在黑暗里尤为清晰。
她的额头布满了细汗,她忘了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是年少时候的那个人和自己,还是他拥着那个女人躺在床上尽情欢YU的样子,那些支离破碎的影像像尖刀一样刺在她的心口处,无尽地折磨着她。
外面的惊雷轰隆阵阵,天空像要撕裂般,恍如白日。
桐城的各大媒体报纸上都是铺天盖地的喜庆---傅家唯一的继承人即将大婚。
韩桢,你怎么可以…
咬着嘴唇盯着天花板半天,眼角处透明的液体渐渐滴落,耳畔盘旋不去的都是那日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娇腻的轻吟。
聂云深摇着头,曲起膝盖用双手环抱着身体,也不开灯就那样靠躺在床头,像个呆滞的木偶般眼神空洞,被子从身上缓缓滑落。
房间很安静,只有恒温的空调细细地换气声。
两个小时后----
她的烧不但没退,而且头越来越晕,口渴得厉害。
抬手摸了了床头柜上的杯子,空空如也。
挣扎了一会,踉跄地下床出了房间。
客厅没人,她踮起脚走到厨房冰箱前,从里面拿了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冰冷的液体带来稍稍的舒畅感,不过很快胃里传来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聂云深垂眸盯着那瓶矿泉水紧咬着嘴唇愣愣出神。
韩桢,她的韩桢,为什么这么对她…这些年来,他们的感情当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侧头眼角便瞥过一丝光亮,裴之晟在书房。
深呼了一口气,她必须得留下来。。
咬了咬牙,她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看见裴之晟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睡裤,LUO着上身抱着一床被子走到沙发前。
光LUO白皙的双足无声踩过柔软地毯,空气里弥漫着男人身上沐浴后的清香。
颀长精瘦的身躯,结实匀称的肌肉线条,她的目光沿着他平坦又纹理分明的小腹下移...
裴之晟听见声响,侧了侧头,“没睡?”他意识到了她的目光,走到一旁拿了件外衣随意地披上,遮住了令人脸红心跳的肌肉线条。
刚吹干的头发有些蓬松,掩掉了平时的清冷,那双幽冷明亮的眼眸轻瞥了一眼,冷情,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她!
“你睡沙发?”聂云深看见沙发另一侧摆的被子与枕头,“会不舒服的,其实我睡沙发就好了…”
“不用。”
“你在看什么书?”聂云深看见一旁的茶几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
“医学书。”
“关于什么的…”
“关于医学的。”
“……”
聂云深语滞,她真得开始认真思考他根本不是什么酷,绝对患有交流障碍症!
她盯着正在忙碌的裴之晟,灯光下,裴之晟的侧脸被镀上了淡淡的金色,眉目清隽,轮廓鲜明好看,真的很像。
裴之晟被聂云深这样盯着也有些不自在,“看够了么?”
“好看。”聂云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悦,还使劲地点了点头,“真的,很好看。”
裴之晟有些无语,对她脑经的回路问题,他或许真的没辙。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聂云深绞了绞手指,又忍不住和他搭话。
“你今晚不去上班?”
“早班结束了。”裴之晟继续铺着被子,“你出来就是为了聊天?”
“没,我口渴,想喝水,在冰箱里找了瓶矿泉水喝。”
“我很好奇,你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发烧喝冰水,你不要对我说是为了降温。”裴之晟终于停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说出这几个字,字字僵冷。
“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下了逐客令,裴之晟掀开被子睡了进去,头侧向里面。
“哦…” 聂云深沮丧地走到门口,抬手摸上开关。
“啪嗒”,书房陷入了一片黑暗。
“厨房里面有烧水器,既然生病了,要喝温水。”
清冷的声音传来。
聂云深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蜷起,最后又慢慢舒展开。
她没有开门,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快速地走向沙发,掀开覆盖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
纤细的手像是轻软的绸子,将男人修长坚实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使劲地朝他怀里缩。
脸颊额头因为都渗出细汗来,呼吸也逐渐开始急促紊乱。
她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脸颊紧贴着裴之晟的XIONG口上,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半分钟…
见裴之晟没有推开自己,聂云深蓦得松了口气,刚想得寸进尺,纤细的手指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背部轻轻下滑。
指腹上传来的滚烫温度让她整个人都不禁轻微地颤抖,只是,刚抚上他的腰FU处,手腕就被狠狠地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