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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对水无痕招供

作者:墨染邪

此时学院里所有人都已经解了昏睡散,由于还没天亮,所以大家也都在继续睡着,丝毫不清楚夜晚到底发现什么事!

络青衣垂首不语,无妙仰头望天,只剩下支支吾吾的百里梦樱。

“青儿。”如雾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清光,水无痕渐渐走进络青衣,两只手放在椅子上,俯下身看着络青衣。

络青衣没敢抬头,她总不能说她给全院的学生下了昏睡散顺便也把水无痕也计算进去了,可水无痕现在的气势真的很吓人。

“我能选择不说吗?”

“你说呢?”水无痕淡淡一笑,缓缓站直身子,转步坐在一旁,拿起纱布开始整理。

络青衣悄悄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面无异色,便壮着胆子开口:“明日不是可以回宫吗?然后我就想着送份大礼给映妃,顺便一举覆灭沈家断了映妃身后的路,但是吧…我没想到画意醒了,接着就和我打起来了,再接着……”

络青衣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经过包括络如音消失的原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彻彻底底,简直就跟招供一样!

“说完了?”当络青衣闭上嘴的时候也是水无痕替她包扎完的时候。

络青衣点头,水无痕包扎的技术不错啊!只是他怎么这么肆无忌惮的观赏自己染血的“香肩”!最后这句话络青衣还是默默忍下去了,人家替她包扎她的事儿还这么多,瞧几眼又不能少块肉,她向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是不知道水无痕能不能脱了上衣,然后……

“喝茶。”水无痕打断她的思绪,径自端过一杯热茶,递到她眼前。

络青衣抬手想要接过,却听水无痕又道:“你这只胳膊刚受伤,换只手。”

“噢。”络青衣听话的换另一只手去接,小心翼翼的呷了口茶,才对水无痕道:“你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墨彧轩吧?”

水无痕眸光闪了闪,将水盆和纱布一起端走,没有回答。

络青衣再次低头,为什么她身边总有个打小报告的?要是让墨彧轩知道她又受伤,他是断然饶不了她。

“我不会说,你安心养伤。”水无痕又走了回来,“还有一刻天亮,你再回梅苑睡会吧。”

“好。”络青衣点头,她倒是真的很困,这一夜几乎都耗在广场上了,光是打斗就耗费她不少体力,要说不困怎么可能?

百里梦樱立即扶她起身,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她就等这句话呢!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要不是为了青衣她也不能在这里硬扛着。

无妙见两人走出医馆,从椅子中站起身大步跟了上去,这一出门就看见守在门口的怀镜。

“喂!别在这里傻愣着了,你也累了一夜,回去休息吧!”无妙用手肘撞了撞怀镜,怀镜睨了他一眼,看起来依然很精神。

无妙哼了一声,便看见清流优雅而缓慢的走了回来,他笑着凑上去,“清流,这几日你备好伤药,明天我领着那个女人过来换药。”

“好。”清流颔首,继续慢悠悠的走回了医馆。

天很快便大亮,先是从一处院落里传来一声惨叫,不少人闻声惊醒,有穿戴好衣服的学生更是慌忙跑过去,等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不是院长的院子吗?

又是一声惨呼,阙天休站在镜子前看着光秃秃的下巴,怒吼道:“胡子!我的胡子呢!”

耳尖的学生听见了阙天休这声怒吼,他们讶异的对视,院长的胡子不见了?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拔老虎的胡须?

大掌拍在木桌上,掌下的木桌顿时分崩离析,木桌碎成一块块木头,趴在墙上的学生们看见这一幕,立马跳下墙偷偷的往回走。

很明显院长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现在谁上去凑合两句,肯定能被院长一脚踢出来。

阙天休恨恨的望着镜中的模样,大掌缓缓握拳,哼的一声,踢开脚下的木头,扬袖大步走出门,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敢拔他的胡子,找出来不扒他一层皮他就不叫阙天休!

“院长来了。”离老远,学生们就看见阙天休大步走来,他们整齐的排成一队,齐刷刷的站好,挺起胸膛,等着阙天休喊口号晨跑。

络青衣站在人群中,她并不打算晨跑,可她却想来看看热闹,一个小时过去了,秋笑白也该将沈岿带回来了吧?

“都给我站直了!”阙天休低吼一声,瞅谁都觉得心里冒火。

那些学生又挺起腰板,觉得自己站得挺直了呀!一大早上就这么大火气,这是怎么了?

有人看见阙天休干净的下巴,好奇的问:“咦,院长,你昨夜把胡子刮了?”

阙天休恶狠狠的瞪着那人,“今日你加罚二十圈!”

“啊?”那人不明所以,加罚二十圈,他有说错什么话吗?

“啊什么?半个时辰内跑不完你就别想吃早饭!”阙天休的态度极横,他将所有怒气转移到那名无辜的学生身上,要说那学生也不算无辜,谁让这么多人都没吱声,偏偏就他长了一张嘴。

那学生脸色一垮,也不敢与阙天休争辩,也只能认命的绕着广场一圈圈的跑了起来。

“看什么看!都给我去跑步!”阙天休指挥着其他学生,他眸光一扫,便看见站在原地没动的络青衣,语气一顿,稍微有些缓和,“青丫头,你怎么不去?”

“院长,我想跟您请个假。”

“请假?”阙天休拧眉,上下打量着她,奇怪,他没发现青丫头哪里不舒服,请什么假?

待所有人都去跑圈,络青衣走上前,低声道:“我想您应该懂的,我需要说得太明白吗?”

“我不懂。”阙天休摇头,一句话将络青衣堵了回去。

络青衣嘿嘿笑了笑,“我肚子痛,这回您该懂了吧?”反正都是流血,不能挑明她肩膀受伤,使出这招也不错。

“还是不懂。”阙天休下意识的想去捋胡子,却捋了个空,心里开始咒骂起敢拔他胡子的那个兔崽子。

络青衣瞧着他捋胡子的动作眸光忽闪,又笑了笑,“我来了月事不能跑步,这回您明白了?”

“明白,我明白了。”阙天休尴尬的点头,以前因为月事同他请假的女学生也有几个,但大多都默默忍着,或者去跟练长老请假,冷不丁从青丫头口中听见月事两字,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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