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色气线凝成丝线,在顾庸的嘴上勾勾画画,运用灵术,将丝线幻化为真的棉线,手指停,棉线断,顾庸被棉线封住了嘴,只能瞪着一双狠厉不已的眼睛,杀气虽弥漫,却起不到一点作用,可这样的狠厉看起来却有几分相似呢。
墨彧轩懒懒地笑了笑,缓缓站起身,“爷方才说了将飞刀的主人带到爷房里,浅忆,将人带上来。”
“是。”浅忆揪着毫无反抗之力的顾庸跟在墨彧轩的身后上了楼,见顾庸还在挣扎,偷偷在他耳边说道:“你是不是不觉得疼痛?那是因为爷封住了你的痛穴,你要是觉得不疼你就说,爷可以随时解开。”
顾庸一听,放弃了挣扎,老实地被浅忆带去了墨彧轩房里,只是那眼中的恨意与浓浓的惧怕掩盖不住。
明月雪看着墨彧轩上了楼,走回房间,想着方才他离自己这般近,自己竟忘了与他多说两句话,他到底叫什么呢?
“明月师妹,我们也该回学院了,今日出了陈庄与顾庸一事,总要先回去与师傅先行禀报的。”一名男子抱着剑走了出来,陈庄指的是被浅忆一脚踢下楼断了肋骨腿骨只能在地上喘气的那名男子,这是明月学院的内讧,故而他们也并未多问什么。
明月雪不舍地又看了眼楼上,“要不你先回去?我和晓芸师妹在这里等候,顾师兄毕竟是我们明月学院的人,那人应该会留他一条性命。”
男子岂会不知明月雪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不好意思拆穿罢了。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好,在留两位师兄弟在这里陪你。”
“嗯。”明月雪点头,眸中浮起一抹灼热,一瞬间便隐了下去。
男子带领着其他人收拾了客栈内的打斗过痕迹,便离开客栈,
明月雪缓缓坐回之前的位置上,手搁置在桌上,碰上那已凉透的茶水,对着身旁的师妹吩咐道:“你去给我添些热茶过来。”
“你们再去将地板刷干净些,吓得店家关了门,哪个机灵的去道个歉。”明月雪将所有人支开后,自己蹑手蹑脚的轻声上了楼。
房内,桌案上一鼎香炉燃起袅袅檀香气,墨彧轩姿势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看着顾庸担惊受怕的神色,笑了笑,“冲爷扔飞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胆小?现在知道后悔了?”
男子的神色突然变得极其惊恐,是从内心深处流露出的浓浓恐惧,不像方才还有些假意的成分,现如今,他已彻底知道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可怕与强大!
“顾琉汐,原来还有你这么个好弟弟…也幸好你是旁支,不然你连军营都逃不出来,更遑论扔飞刀了!”
顾庸脸色灰败,双眼瞪的有如铜铃,被封住的嘴张不开,也只得断了的手掌指向他,极具惊恐。
墨彧轩笑了一下,找个了舒适的姿势继续倚着,如玉的长指拨开额前的一嘬墨发,慵懒开口:“顾琉汐陷害爷的女人,发配孤渊岛已经是便宜她了!不过也听说送她去孤渊岛的那些人,无一生还。”
顾庸面无血色的向后踉跄了一步,跪坐在地上,似乎遭受到极大的打击。
他的汐儿,即便不是他的,即便此生与他无缘,即便她将一切给了那位掌权者,可她还年轻,发配她去人迹罕至,危险重重的孤渊岛不说,更是连她的命也不放过!
“她的小表哥,你也想下去陪她?”墨彧轩懒懒一笑,早就打听好了他所在等我房间,趁乱扔进飞刀以为能伤他分毫,不得不说,这顾庸的飞刀手准拿捏的极好。
所以,他废了他的手!断了一个人此生最大骄傲!
暂时还不想要他的命,有些人活着可比死了有用,就担心顾庸若进了宫伤了他的小青衣怎么办,所以他的骄傲,必舍。
顾庸缓缓回神,瞳孔紧缩,看着那白衣男子漫不经心的模样,发狠地从地上爬起冲向他,看样子是不要命了。
浅忆哪容得他近了爷的身,五指并拢,抓着他的衣襟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手中聚起玄术,一个用力,将他从房间里甩到了楼下。
“爷要活的。”墨彧轩懒懒地扫了眼,浅忆飞身出去,在顾庸落地前揪着他的衣领站稳,足尖一点,又带着他飞回房间。
墨彧轩嘴角微扬,顾庸被扔出去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惊呼,后来该是捂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