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别闹了!”
唐芸没有出手,萧陵也没有出手,出手的是萧琉。
萧琉抬手将萧齐打晕了过去,对着三人点了点头。
最后,他的视线在唐芸的身上扫了一眼,对萧陵道,“皇兄,三哥喝醉了,臣弟先带他下去休息。”
萧陵见状,心里有些可惜。
但是,想到以后还要用到这两人,便点了点头道,“恩,去吧。”
“谢皇兄。”
萧琉说着将萧齐带了下去。
萧陵回头望向了萧琅和唐芸道,“五弟,三弟喝醉酒了,你别同他一般见识。”
萧琅冷漠的看了萧陵一眼。
径直朝他以往坐的座位走了过去。
唐芸也急忙跟了过去。
萧陵暗自沉了沉眸。
却在下一瞬,又睁开了眼睛。
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尔雅。
迈步,朝着皇帝坐的位置走了过去。
萧陵,萧琅一到位,庆功晚宴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而坐下下面的那些朝臣。
对于刚才的那一幕,都不敢多加评论。
只是默默的喝酒,只当没瞧见。
一时间,晚宴场内,美妙的歌舞,悦耳的琴瑟响起,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远处,萧弃正抱着小犬待在皇宫的屋顶上,看着宴席上的那一幕幕。
他正看得兴致盎然,一低头,就发现他怀里的小家伙,居然又给他睡着了。
他忍无可忍的再次将孩子给弄醒了。
抱着小家伙,抬起了小家伙的脑袋。
还强迫小家伙望向了不远处露天的宴席。
开口道,“你父王今晚要倒霉了,你就不能拿出点当儿子的紧迫感吗?”
小犬瞧了萧弃一眼,又打了个哈欠。
萧弃看到这小家伙这比他还懒的模样。
开始后悔为何当年没有将小狼抢过来。
而是,答应了容凉,帮忙照顾这个懒得要命的小家伙。
“别睡了,不准睡了!”
萧弃再次将小犬弄醒了过来。
小犬这下子是真的被弄醒了。
瘪了瘪嘴巴。
正要放声大哭。
萧弃立即投降道,“好了,好了,你继续睡吧。”
小犬闻言,还真的立即停止了要哭的趋势,又睡了。
萧弃见状,恶意的将小犬的脸捏成了一个包子。
还恶声恶气的威胁道,“等你父王死了,我就把你弄到那个位置上去,我让你再睡!”
宴会内,唐芸闹腾的待在萧琅的身侧,时不时的表表她的心意。
在场好多大臣都是宋欣宜的座上客。
这世上恐怕除了萧齐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宋欣宜是什么货色了。
此刻,他们这些人看到假扮成宋欣宜的唐芸。
即便嘴里没说,但心里眼里都还是有几分鄙夷和挑.逗的。
唐芸对这些不是看她的视线,自然是视而不见。
只有在萧陵望过来时,她才会乐此不疲的对萧琅献殷勤。
萧琅被唐芸弄得很想抓住她。
可偏偏只能装腔作势的坐在那里横眉冷对。
“五弟,不知你觉得这跳舞的舞姬如何?”萧陵笑着开口道。
萧琅闻言,朝萧陵望了过去。
就听萧陵继续道,“五弟若喜欢,这些美人便赏给你了。”
萧陵刚说完这话,果不其然,瞧见萧琅的眼底冒出了两道焰火。
他要的就是萧琅动怒。
若是萧琅可以当场对他动手。
他就更好以此为借口,将萧琅拿下。
“是啊,琅儿,你皇兄也是为你着想。”
“当年,你以府中已有正妃拒绝了你皇兄的好意。”
“如今,可是不能再忤逆你皇兄的意思了。”
就在萧陵的话说完之后,太后也开了口。
他们都知道,逼萧琅娶妻纳妾,是最好的激怒萧琅的办法。
可是,他们没想到,现在的萧琅根本就不会如他们所愿。
萧琅还站起身,对着两人敬了杯酒道,“那就谢过皇兄和母后了。”
萧琅的反应,让两人皆是一愣。
萧陵
干笑了两声道,“五弟立下大功,不过是赏赐几名舞姬,五弟何须同皇兄客气?”
一计不成。
萧陵只能等待时机,再使第二个计策。
萧陵瞧着萧琅一个人坐在那里,闷声不响的喝酒。
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这些酒,都是他找了太医,专门给萧琅调制的。
萧琅的武功是他最忌讳的。
所以,他让太医研制出了无色无味的化功散。
只要萧琅将这些酒菜吃下去。
那么,萧琅就会犹如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他宰割。
萧陵担心萧琅不喝,还让众位大臣轮番给萧琅敬酒。
萧琅觉得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萧琅心情不好。
只要有人敬酒。
他都一滴不漏的喝了下去。
眼看着萧琅有了醉意。
萧陵对着身侧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见状,点了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没多久,一名侍卫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那名侍卫跪在地上,对着萧陵就回禀道,“启禀陛下,唐将军求见。”
萧陵听了,不解的道,“唐将军这次不是还留守在边关吗?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了?”
说着,还望向了萧琅,询问道,“五弟,你可知是怎么回事儿?”
萧琅和唐岩即便在战场上,都没有多少接触。
听到唐岩求见,他用余光扫了唐芸一眼。
就见唐芸冷眸坐在那里。
萧琅见状,抬头望向了萧陵道,“臣弟不知。”
萧陵闻言,低头,勾起了一抹冷笑。
随后,他抬起头,当着众人的面道,“不听宣,便私自离开守卫的城池,视为大罪。但朕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既然如此,宣唐将军觐见吧。朕倒想看看,他为何擅离职守。”
唐芸想过不少萧陵用来对付萧琅的手段。
可她却是从不曾想过,萧陵会用唐岩来对付萧琅。
想来也觉得可笑。
莫非是萧陵觉得她这个死去的唐芸,对萧琅的影响力很大。
所以,她那个为父不仁的爹对萧琅,也有同等的作用?
萧琅虽然知道唐岩不是唐芸的亲爹。
但,还是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偷偷的握住了唐芸的手。
唐芸低头笑了笑。
她对唐岩早就没有感情了。
她现在有亲爹。
虽然,没相处几日,但对她却是极好的。
她何必再去想着唐岩那个害死她娘的混蛋。
很快,唐岩就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宫宴内。
唐岩瞧了萧琅一眼,对萧陵行礼道,“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唐爱卿,你可知擅离职守是大罪?”
萧陵甩着皇帝架子,板着脸,质问道。
唐岩闻言,跪在地上道,“启禀皇上,微臣这次是有十万火急的缘由,不得不亲自进京。若陛下能长命百岁,微臣死而无憾。”
“哦?”
萧陵说着,朝萧琅望了一眼,望向了唐岩。
“那唐爱卿倒是说说,是何种十万火急的缘由。”
“若真有迫不得已的缘由,朕不但可以恕你无罪,还可升你的官职,让你以后留在京中养老了。”
“臣要参一个人。”
唐岩说着,望向了萧琅,囔声道,“参此人通敌叛国,置我南萧国无数将士性命于不顾!”
“唐爱卿,通敌叛国可是大罪,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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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的属下冒死得到了证据,陛下请看。”
唐岩说着,从怀里取出了几封书信,交给了萧陵派下来的太监。
要说,刚才萧琅还没什么反应。
那他一瞧见那几封信。
他就有反应了。
萧琅突然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发现他的内力完全用不上来了。
萧陵见萧琅这副模样,就知道是化功散起了作用、
即便,只有一个时辰的药效,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他瞧了萧琅一眼,故作诧异的询问道,“五弟,你有何事?”
唐芸完全不知道那是她给萧琅画的画、
自然不知道萧陵的反应为何突然如此大。
她正疑惑,就见萧琅已经坐了回来,还在底下拉住了她的手。
在她的手心写道,“酒菜里有药,我的内力使不出来了。”
唐芸听到这话,不但没有紧张,眼底反而露出了一道亮光。
她抓着萧琅的手,就在他的手里写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武功了?”
“恩。还不知药效会持续多久。”
唐芸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为了避免萧琅瞧见。
唐芸还不得不特意低下头。
“芸儿,等会儿若是有危险,你先行离开。”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萧琅听到这话,放下了一半的心。
只是,可惜那些书信是拿不回来了。
一想到芸儿单独给他画的画被人偷了。
他就恨不得将那个胆敢偷他画的人。
五马分尸!
碎尸万段!
再剁成肉泥!
唐芸给萧琅画的画。
只有萧琅意会得了。
萧陵拿到手,拆开看了。
看了许久。
他也没看出究竟画得是什么意思。
但,这是唯一找得到的证据。
即便看不出什么。
他也定要将画中的意思曲解成他想要外人理解的。
“好大的胆子!”
萧陵突然怒喝了一声,质问唐岩道,“这些书信从何而来?”
“启禀皇上,这些都是琅王和东莲国公主相互通信的证据。”
“边关将士更有证据证明,琅王和东莲国公主关系匪浅,甚至一度想娶东莲国公主为妻。”
“好啊,五弟!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话说?”
萧陵听完唐岩的话,冲着萧琅就质问道。
萧陵要拿下萧琅,可能不难。
但难的是,他还要给南萧国的百姓一个交代。
如今,这个理由,足够他要了萧琅的命,给南萧国百姓一个交代了。
萧琅一句话没说,连冤枉都没喊一声。
只是视线从萧陵的脸上,慢慢的转移到了太后的脸上。
最后问了一句,“母后,您也是这般想的吗?”
太后被萧琅的视线看得避了开来。
但,她的嘴里却用一种痛心疾首的口吻,落井下石道,“琅儿,你皇兄待你如此之好,你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实在是太伤哀家的心了。”
萧琅一次次的问。
可得到的答案,却让他一次次的失望。
“儿子明白了。”
萧琅说着,望向了在座的朝廷重臣。
这里大部分是萧陵的嫡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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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萧琅这么直勾勾的看着。
他们没有一个是敢和萧琅对视的。
萧琅看了一圈,收回了视线。
这个国家,他不想再守护了。
这个王爷,他也不想再当下去了。
“来人呐,琅王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还不快上来将其拿下!”
萧陵的声音在宴席内响起。
但是,等他的声音停歇了下来,还是没有一个人来。
萧陵诧异的蹙起了眉宇,再次大声喊道,“来人呐,还不快将琅王拿下!”
他在外面布置了无数兵马。
就是等着这一刻,顺理成章的将萧琅拿下的。
可是,为何人都不见了?
“来人呐!”
萧陵第三次叫的时候。
终于来了一个人。
不对,是两个人。
一袭红衣翩然而至,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危险而神秘。
萧弃抱着小犬从天而降,落在了宴会舞台的中央,嘴角含笑,犹如刚看了一场意犹未尽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