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勒白安静的注视着他,半饷才开了口:“那你想要知道什么,教会的……猎犬。”天知道他本来是想说走狗的,可一考虑到古无昭还站在一边,鉴于言语礼貌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他绝对不能拐带了自家(在他眼里)的未成年儿童!
“我想知道,他和塞纳瑞有什么关系?”兰亚斯露出了很闪亮的笑意,这人真的就和他的称号一般,好像最闪耀的圣光一般的存在。
古无昭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回答兰亚斯的问题,他只是将目光投给了此时看起来心情不怎么美丽的拉勒白,恰好此时拉勒白也正在盯着他。
“你没有资格知道。”拉勒白的面色十分不善的兰亚斯说,他就连语气中都透露出了淡淡的威胁之意。
说实在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有些担心古无昭的反应,毕竟这人之前同古无昭关系十分要好。
古无昭转回了头,说了一句“与我无关”,随即转身就走。
此时的他必须离开,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为眼前的局面收场了。一个是和身为猎鬼师的他的交命好友,一个是自己一直以来最亲近的人。所以他只能先通过离开这种逃避的方式躲开现在很难看的局面。
兰亚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楼上,随即才和拉勒白聊其他的事情,但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此时的他有些神不思蜀。
拉勒白对此十分不满,但鉴于最近的事情他还需要好好和教会的这一群老狐狸谈一谈,而最好的切入点就是身为首席骑士的兰亚斯,要是解决完了这些令人厌烦的小虫子,眼前这个敢觊觎他家宝贝的存在他一定要……
“血族亲王,我不想和你再起多余的冲突。今天来这里除了和你商议关于最近一系列里世界的惨案以外,我还有一间私人的事情要告诉你。”他明明是笑着,眉目间的苦涩的却是再也掩藏不住了:“塞纳瑞他……我都在晴归那里了解到了,所以请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
“晴归?她在你那里?”拉勒白目色一暗,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找她的时候总会遇到阻碍,虽然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还是会很不爽。要知道并不是他不能把手伸进光明势力中去查,而是从心底厌恶这个用信仰掩饰罪恶的地方。就正如同千年圣战之时,要不是当时情况过于复杂,他绝对不会选择和这样的一群人联手!
“嗯,她先前受了重伤,一直逃到了我这里,我才知道塞纳瑞出事了。”他话锋突然一转,原本的阳光随和则变成了独属于教廷清缴军的肃杀之气:“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拉勒白往宽大的背椅上面一靠,墨色的头发散在肩上,笑容里甚至透露出了饱含恶意的邪气、
“你算什么玩意,不过是和我家宝贝有一面之缘,就不知廉耻的自称他的至交好友,还敢来我这里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他没死对不对?”兰亚斯扬起了高贵的头颅:“我明白了,他虽然出事了,但你用秘法将他救下来了,不然你不会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还有闲情逸致的嘲笑我。既然他还不愿意见我就算了,我会等他。告诉他让他放心,晴归在我这里很好,这一次受伤让她因祸得福,光明亲和力大了好多倍,我会让她留在教廷。”
拉勒白微微闭着眼睛,表示了自己不愿意和眼前这人交谈的*。兰亚斯显然也很明白,自己已经惹毛了眼前的人,虽然他对眼前这人同样的不满,但是作为教会的首席骑士,他还是要顾及一下大家明面上的交易和合作,更何况说起来,这人的武力值也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里世界的清缴还有一大部分要靠他。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这一句话很难开口,当然,这话句话无论在什么时候说都会很难开口,他抬头看着拉勒白:“最后,我需要站在教廷的立场上问你,轮回之匙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上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
拉勒白嗤笑一声,浑身属于二代血族的强大威亚已经弥漫了开,却很小心的避过了楼上的位置。明明已经有所控制,可周围所摆放的物品的却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老管家僵硬着他满是皱纹的脸,眼睛却已经透露出了一阵阵猩红之色,就连修剪的很好的指甲都有了长黑长长的趋势。
“你来问我?轮回之匙不过是可以指引模糊的历史线索,又不是用来改变历史的,你叫我如何做?跟何况……”他嘴角勾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手上浮现出了淡淡的蓝色光芒,看不清楚形状的物体在空中漂浮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兰亚斯这一次连礼仪都忘记了,震惊的看着眼前破碎的看不出形状的轮回之匙。
“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也没有这么无聊!但它就是破碎了,还有两块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拉勒白愈发的恶劣,虽然轮回之匙的事情他也不是全无触动,但要是可以让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畏惧,那他就会很开心。
兰亚斯的目光沉了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城堡外面走去,只是在离开门之前,他转身向拉勒白行了一个礼:“我会尽快转告教廷这里的事情,请您好自为之……”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接下来这句话他说会显得很多余,可他还是想说出来:“请您照顾好塞纳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