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紫等人奋力想要追击,却竟然就是被那一道人墙挡住。
待到把留下来的八名暗卫解决掉之后,前面褚琪炎那一行人已经消失在了茫茫风雪之中,而——
自他上马以后,就当真是走的决绝,再不曾回头看过来一眼。
“公主,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后面的城门全部封锁了,他们想要回京是不可能的了。”桔红说道,满面的急色。
褚浔阳只是看着风雪交加的山野,一语不发。
内城那边,之前他们强闯出城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会惊动了衙门的人前来救驾,不在话下。
青萝看着这边的情况缓和了,就跑到山坡上先分辨了以下褚琪枫那边的情况,转身回来的时候才带了几分如释重负的感觉道:“太子殿下那边的情况也已经控制住了,援兵也到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褚浔阳垂手站在风雪之中,面上表情平静。
青萝满以为她是会过去帮褚琪枫的忙的,却不想下一刻,她却是转身就走,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看山坡前面的情况。
“我的马呢?备马!回城!”褚浔阳道。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青萝追上去,语气却是莫名就变得小心翼翼,带了几分试探道:“公主不等太子殿下一起吗?”
“不了,哥哥他自己应付的来。”褚浔阳道,仍是对褚琪枫方面的战况毫不理会,只道:“哥哥他本来就是有备而来,这里的事他自己也会善后处理,我累了,先回去!”
青萝直觉的就知道她今天的这个情绪不对,嘴唇动了动,到底也还是没敢再开口,顺从的去备了马。
褚浔阳攀上马背,风雪中一骑轻骑,踏雪而归,留下身后大片的雪沫飞扬。
几个丫头紧随其后,亦步亦趋的护送她回城。
映紫一直紧张戒备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提醒道:“公主,方才自您出城之后,暗中好像一直有人在窥伺,不过这会儿已经散了,要不要奴婢去查查。”
“不用了。”褚浔阳道,面色泰然而全无一分的意外。
映紫心中了然,她定是对暗中那些人的身份有数,虽然心里戒备,但到底也没多说。
身后的谷地里,一番厮杀过后,褚琪枫衣袍染血,整件白色的大氅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滴滴答答的血水顺着柔顺的皮毛混着融化掉的血水往下滴落。
“殿下,局势已经彻底控制住了,这些人负隅顽抗,留下的活口不多,交给卑职审讯,一定能叫他们开口,吐出幕后主使来。”追随他出来的禁军首领上前复命。
“不必了,把人交给蒋六处理就行,不需要你们再插手了。”褚琪枫道,语气冷然,神情淡漠,视线却是远远胶着在碎雪飞扬中的那一剪单薄的身影上。
那禁军首领得令退下。
蒋六从后面走上来,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迟疑道:“殿下,公主无恙,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人也没有启用,这会儿已经撤下来了,公主她——”
褚浔阳就这样走了,连招呼都没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一目了然。
“呵——”褚琪枫闭了下眼,声音涩哑的笑了一声,“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瞒不过她,就算不是多此一举的安排了那些密卫尾随她,随后她也会马上想明白的,她无恙就好。”
今天的这件事,虽然是褚琪炎布局在先,但褚琪炎设下这一局的目的却是针对他的了。
而他——
将计就计,是从一开始就把褚浔阳的反应也估算在内了,并且——
横加利用。
“殿下——”蒋六心中忐忑不已,公主对自家主子还从来不曾这样过,她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回城了,这——
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褚琪枫正色盯着那个方位许久,然后才收回了目光道:“褚琪炎呢?”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城,一切都按照殿下您计划中的在进行,他应该是逃不脱的。”蒋六忙道,也不由的收摄心神。
“嗯!都仔细着些,后面的事,无需再插手,看着就好,褚琪炎那人的警觉性惊人,逼得太紧反而会惹他怀疑。”褚琪枫道。
“是!属下明白,已经没再叫人尾随了。”蒋六回道,顿了一下,还是不放心,“殿下,恕属下多嘴问一句,这个局您筹谋许久,虽说这一次等到他出手的机会难得,可是明明都已经有了完全之策了,您又何必要公主亲自出面掺和进来?别是——平白损了你们之间的兄妹感情。”
“褚琪炎用了陈四,这本身就是在赌了一半的运气,如果不是浔阳刚好认出了他,刚好把他推到我的跟前来,而是直接将他做南华的奸细灭口,那么褚琪炎随后就一定会在他的尸首上留破绽,朝阳会把这些线索送到我的跟前来,来诱使我走这一步。”褚琪枫道,说着眼中突然有一抹复杂的光彩飞快的闪现,然后赶在蒋六有所察觉之前,他已经飞快的转身,朝自己的战马走去,一边道:“我利用浔阳,引她出城参与此事也是故意的,因为只有褚浔阳亲自对他出手了,才能有可能激的他不顾一切,将所有的底牌都一并抖出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不能将褚琪炎背后所有的一切都连根拔起,那么就算可以利用这一次的便利将计就计的杀了他,将来只怕也会后患无穷。
至于褚浔阳——
褚琪枫隐晦的叹了口气,翻身跃上马背,也返程回京。
禁卫军和衙门的官差负责善后,在这里整理战场。
待到褚琪枫一行也走的原了,更远地方的一处矮丘后面,有两个被雪白大氅遮掩的严实的人影方才退了出来。
“走吧!”为首的男子声音低哑的慢慢说道,转身往停靠在远处小树林边上的马车行去。
“主子大老远的过来这里,怎么又——”他的随从不解,脱口问道,但是想着自家主子的脾气,又赶忙闭了嘴。
那男子的容貌被帽檐遮掩了打扮,完全看不清楚,闻言只就苦涩的弯了下嘴角道:“原也只是我多事了,我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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