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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赐婚琪炎,我要她死

作者:叶阳岚

霍夫人也不幸惨死其中。

在担心罗炜难以脱身的同时,此刻罗思禹也着实是巨觉得不知道该是如何去面对霍倾儿。

她承认自己过来的存了私心的,可是看着霍倾儿突然沦落成这样,心中更是百感交集,难受的厉害。

“霍小姐——”深吸一口气,罗思禹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外面有太监扯着嗓子唱到,“皇上驾到,太子殿下到!”

两人俱是心神一紧,互相对望了一眼,连忙迎到了门口。

皇帝本是要早起去上朝的,但是昨夜伤了不少朝中重臣,他却不得不做出姿态来,绕道顺便过来看了一眼,凑巧听到有人通报了霍夫人的死讯,就直接过来了。

“臣女见过皇上!”霍倾儿和罗思禹跪地行礼。

“嗯!”皇帝站在门口的回廊底下,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只就远远的扫了眼里面。

霍罡包藏祸心,他没能把对方的罪名公诸于世,还得要做功臣一样的下旨厚葬,心里本来就十分的不痛快。

是以这会儿见到霍罡的家眷,他也是由衷的憎恶。

移开视线,不叫眼中情绪外露,皇帝只就沉声吩咐道:“昨晚伤亡的朝臣和命妇们都好生安抚照管着,死难者全部追封厚葬,不得怠慢了身后事!”

“是,陛下!”李瑞祥恭谨应道。

“臣女代亡母谢过陛下恩典!”霍倾儿使劲压低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对皇帝磕了个头。

皇帝拿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看着她,你又想起了霍罡,心虚越发的紊乱了起来。

“陛下,快披上,这大早上的风凉。”李瑞祥赶忙把搭在乐水胳膊上的披风抢过去给他披上。

皇帝掩嘴咳嗽了两声,倒是没有大的动静,平静下来之后,众人以为他当是要离开了,却是冷不丁的听他突然开口对霍倾儿问道:“你父亲是家中独子,你好像是没有亲人在侧了吧?”

他会过问这种事情,着实是叫人始料未及。

霍倾儿心里一抖,更是把身子伏低,如实回道:“是!”

“你父母相继离去,你孤身一人也是可怜的很!”皇帝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夜色,脸上不觉的多了几分悲悯之情,片刻之后,他再收回目光的时候却是朝跟人群里的褚浔阳看过去道:“浔阳丫头,朕听闻你和霍家这个丫头的交情不错,她刚失了倚仗,回头等霍夫人下葬之后,便将她接到你那里住上一阵,如何?”

皇帝突然问起霍家的人丁,褚浔阳就料到他是要出招了,只是万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突如其来的找上她的!

彼时褚浔阳正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指头,只拿自己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此时闻言,她也着实很是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方才抬头,朝皇帝看去。

皇帝的目光浑浊又晦暗,看不通透具体的情绪,只是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回答。

褚浔阳对上他的视线——

虽然看不透他眼中任何的情绪,可是对这老狐狸的心思却能揣摩出个七八分——

他这无非就又是打着借刀杀人的注意了!

看重了她对霍罡的恨意?

而且平白无故的让一个外姓女子住到东宫算是怎么回事?

褚浔阳的心思飞转,不过扎眼的功夫已经明了——

褚琪枫!

明知道褚琪枫对霍倾儿没那个心思,更知道她和霍罡苦大仇深,和霍倾儿还有杀父之仇,现在却硬要将人塞给她?

合着皇帝这是瞅着她对霍罡下了狠手,在逼她再动一次杀手了?

这端的是打了好一副的如意算盘。

想通了这一点,褚浔阳反而淡然,却没应允,直接就对褚易安道:“父亲才是一家之主,父亲的意思呢?”

皇帝眉头隐约皱了一下。

褚易安的回答就要干脆明了了许多,他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慢条斯理道:“父皇垂怜霍家丫头是存了一份仁心,可是浔阳丫头的婚事这段时间儿臣已经打算给她定下来了,她在府里也住不了几年了。父皇既是心疼霍家丫头,不若就赐她一份殊荣,再多赏些金银仆役,也能将她照管好!”

他的一番话说的极为自然。

但是皇帝却心知肚明,对方这是存心在拆自己的台。

皇帝的眼神瞬间就阴冷了几分下来。

褚易安却是视而不见,仍就只是把所有视线都慈爱的落在女儿娇艳如花的脸庞上,愣是叫皇帝有气没处出。

赐霍倾儿一份殊荣?给她一个封号?

一个乱臣贼子的女儿,她凭什么?

皇帝死咬着不肯松口。

霍倾儿背上已经是一层的冷汗,忍不住颤声道:“无功不受禄,臣女不敢平白领受陛下的恩典,如若皇上怜惜,就请恩准臣女护送父母的灵柩回乡,以尽孝道。”

霍倾儿一旦离京,脱离了京中权贵的眼睛,她就是必死无疑。

褚浔阳的眉头隐隐皱了一下。

罗思禹却是骤然一惊,突然一咬牙,扭头朝从隔壁屋子里走出来的罗国公夫人看过去一眼道:“母亲,您不是说之前和霍夫人有过口头约定,有意将霍小姐聘给我二哥吗?本来霍小姐要守丧,现在提及此事不合时宜,可她现在无依无靠,不若是——”

罗腾的婚事轮不到她做主,但是霍倾儿的性命却是刻不容缓的。

霍倾儿的身子一僵硬,虽然瞬间就明白了罗思禹的良苦用心,但也就在那一瞬间便是心乱如麻,也是猛地抬头往皇帝身后跟着的一群人看去。

她的视线有些恐慌的四下里搜寻,在找了一圈而没有寻到那少年的身影时——

那一瞬间的感觉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而那边,罗国公夫人却是被罗思禹的神来之笔彻底稳住。

她的面色僵硬,满眼的迷茫之色,愣在了当场。

“母亲!”罗思禹有些焦急的又再唤了一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并不敢贸然给罗国公夫人使眼色,但也好在母女两个之间有着多年的默契。

罗国公夫人很快镇定了下来,虽然拿不准女儿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但却从不怀疑她的用心。

“是——”罗国公夫人赶忙深吸一口气,才要开口应承下来,人群里的南河王妃郑氏却是急了。

昨晚宫中出事,德妃又受了伤,为了拉拢关系,她就一直留在对方宫中安抚。

今儿个一早要出宫的时候,过来这边见褚其炎,不巧就撞上了皇帝,于是也跟着一道儿过来的。

在郑氏心里,早就认定了霍家是害死褚灵韵的凶手。

本来眼见着皇帝是要将霍倾儿斩草除根的,可谁想半路杀出个罗家来。

一旦叫霍倾儿进了罗国公府,那还得了?

如果罗思禹提的是个庶子也还罢了,偏生还直接就推出来了世子罗腾。

不行!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个小贱人!

郑氏心中恨意一起,几乎是由不得多想,紧跟着就上前一步,对皇帝屈膝一礼道:“父皇,这霍小姐是个懂事孝顺的,儿媳对他一直都喜欢的紧,本来也是有点意思,只是没来得及去向霍夫人提,今儿个凑巧——”

她说着,就朝霍倾儿瞥过去一眼。

那眼中明明是恨意沸腾,却终究还是心一横,咬牙道:“琪炎也没娶亲呢,之前就和王爷提过一次,王爷对霍小姐也甚是属意——”

郑氏面上竭力的保持一份慈祥又和气的表情,娓娓道来,仿佛是对霍倾儿真的十分看中。

而只在听闻她的意图之后,不仅仅是霍倾儿,第一个如遭雷击被震在当场的却是褚其炎。

他的脑中嗡的一下,似乎浑身上下顷刻间就被一簇怒火焚烧了起来,完全形容不出心情。

只是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却是骤然抬头,朝站在皇帝另一侧的褚浔阳看去。

郑氏会出奇招,这一点也完全出乎褚浔阳的意料之外。

她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意外之余便悄然侧目想要瞧瞧褚琪炎的反应。

这一眼斜睨过去,刚好和对方的目光相撞。

褚琪炎的那张脸孔惯常冷峻,很少会有过分的表情,乍一看去不觉得怎样,可是碰触他视线的那一刻,褚浔阳却是心头猛地一紧——

他那目光里原是藏了浓烈的恼恨情绪,却在和自己四目相对的一瞬突然转变,浓烈的恼意之上,顷刻被另一层风暴席卷,充斥着炽热的烈火和深深的狼狈。

这眼神——

怎么看都像是似曾相识。

那份炽热,她今生在延陵君的眼睛里经常看到,而那种明明恼恨却掺杂了许多复杂情绪的狼狈——

前世的最后,在他对自己表露心迹,而却又被自己一杯毒酒葬送了前程和性命的时候,她也曾在他的眼中看到过。

明明是恨不能掐死了她,将她碎尸万段,却偏又矛盾的想要换一种方式来征服。

这个突然的发现,让褚浔阳莫名心惊。

这一世她自认为从一开始就已经躲的褚琪炎老远,也从不曾想过他们之间还有任何除了敌对交锋以外的交集。

可是这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看她的眼神已经演变成这样?

褚浔阳心烦意乱,不觉的就失了神。

褚琪炎见她当众时态,只专注于揣测她的心思,一时间思绪繁乱,却是全然忘了郑氏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诉说她对霍倾儿的好感。

霍倾儿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何事惹了郑氏的憎恨,但她眼中那么明显流露出来的恨意,她却是看的到的,顿时就是心慌不已。

罗思禹也是急了,赶忙又给罗国公夫人使眼色。

“哦!”罗国公夫人回过神来,赶忙上前一步道:“南河王妃,这种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纵使您再如何的中意于霍小姐,可我与霍夫人是提前说好了的,霍夫人也答应——”

“霍夫人答应了?”郑氏冷笑一声,自是不肯想让,讽刺的一勾唇角,看向屋子里霍夫人的遗体道:“现在你也不过红口白牙一张嘴,本王妃愿意的话,也可以说是和霍将军之间有过口头约定!既然是没下聘书,那就什么都不算数!”

“王妃,您这是要强词夺理吗?”罗国公夫人怒道,语气也跟着不由的拔高。

“本王妃是在和你讲道理!”郑氏说道。

她就是要霍倾儿的命,霍罡夫妇既然有胆量暗算了她了一双儿女,那么欠债还钱,别想就这么算了。

罗国公夫人多少是忌惮着几分她的身份,见她如此,便迟疑了一瞬。

罗思禹却是等不得了,干脆抬头直视她的面孔,正色道:“王妃,您说我母亲她口说无凭,您自己又何尝不是?既然现在咱们两家都一样——当事人的霍小姐可还在这里呢,咱们两家再如何争执也没有用,一切都遵从霍小姐的意愿,如何?”

霍倾儿的意愿?

霍倾儿又不是傻子,让她去挑,她肯定是要避开自己南河王府的。

郑氏却是不肯答应,态度强硬的冷嗤道:“婚姻已是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姑娘家的自己拿主意选夫婿?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你——”罗思禹还想说什么。

郑氏已经抢占先机,重新转身对皇帝施了一礼道:“这里有父皇在,犯不着这么麻烦。父皇,儿媳是真的喜欢霍小姐,炎儿又是您看着长大的,今儿个就当众替他向您求这一份恩典——”

“皇——”罗思禹心急如焚,还想要争取。

郑氏是个什么心思,皇帝看在眼里,他本身就打的借刀杀人的主意,可是被褚易安给否了,现在南河王府乐于接手,他何乐不为?

“都不要再说了,吵吵嚷嚷的成什么体统?”皇帝不悦的横过去一眼,不耐烦道:“既然你们双方都无聘书在手,郑氏又求到朕的面前来了,朕允了你就是!”

话音未落,他已经甩袖转身。

------题外话------

死了这么多人,终于要办喜事冲一冲了,快撒月票当贺礼啊!好吧,我其实就是无耻骗月票的,来嘛来嘛~

ps:我突然觉得我这文里的心机女们个个都是精英,姑姑牛逼哄哄的,罗大小姐出手也够狠的,我先自己偷着自豪下~

然后默默的给琪炎锅锅点根蜡,锅锅貌似要娶媳妇了,摊上这么个拖后腿的老娘,心都碎了/(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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