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安于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先行离开。
回到书房,曾管家已经等在那里。
“主上!”听到他的脚步声,曾管家连忙敛神行礼。
“嗯!”褚易安淡淡的应了声,走进去在最里头的桌案后头坐了。
这些天府上的事,曾管家只捡着比较要紧的和他大致说了,褚易安听完略略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曾管家见他心神不定,就试着开口道,“主上是在为着今天郡主插手后院的事忧心了?”
曾管家早时就是褚易安身边的随从,跟了他几十年,是他的心腹。
褚易安也不瞒他,苦笑一声,揉了揉鬓角道:“我只是不想将她的眼界束缚在后宅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上,这样反而是害了她。”
“主上这是关心则乱。”曾管家笑了笑,垂首站在旁边,“郡主就算再不同,也是个姑娘家,终究也要嫁人生子的,属下倒是觉得让她多接触一点后宅的事物未尝不是件好事。”
褚易安不语。
在他的心里,终是不舍得让这个女儿也如其他女人一般堕入凡尘泥沼的。
曾管家自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顿了一下,才意有所指的加重语气又补充:“主上,慧极必伤,强极则辱!”
八个字,讳莫如深。
褚易安的心中猛的一痛,半晌反应过来突然豁然开朗的摇头一笑道:“是啊,是我一时想不开,魔怔了。你说的对,芯宝只是个寻常女孩儿,是我对她要求的苛刻了。”
“有主上护着,将来再给郡主选一门合适的亲事,也是和和乐乐的一辈子呢。”曾管家道。
“芯宝的性子随了她母亲,给她择婿也得她自己先看得上眼才行。”褚易安对此却是不甚乐观,转念也觉不甚在意道,“横竖也不着急,那丫头还小,我也想多留她两年,以后慢慢再说吧。”
曾管家也没纠缠这个话题,只道,“对了主上,今儿个是郡主下令罚的二夫人,这名声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妥当,要不要——”
“不必了。”褚易安想也不想的抬手打断他的话,随手取过案上的公文翻阅,一边道,“消息传出去也好,芯宝将来要择婿,总不至于叫她去了婆家还受管制,提前叫外头的人熟知她的性子,也是件好事。”
曾管家听了这话就忍不住的眼前发晕,想要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这郡主的婚事都八字还没一撇呢,自家主子就先把主意打到郡主未来的婆家那里要撑腰?也不过看看自家小主子那性子,那是个会平白受气让人欺负去了的主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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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绝对是亲爹,我突然发现这个棺材脸的太子亲爹也瞒口耐的嘛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