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仪的女子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时,元徵也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他赶紧背过了身去。
“对不住,我不知你...”没穿衣裳这四个字,元徵实在说不出口。
见来人是元徵,盛华妤也急忙从柜子里随便扯了件衣裳遮住了身体,她也是尴得不得了。
“嗯...那个...元徵...你先出去一下,我...我待会儿再叫你。”
元徵听后,迅速地退了出去。
盛华妤把柜子里衣裳翻得乱七八糟的,终于找到了她磨人的小肚兜。穿上衣裳后,她就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元徵...你进来吧。”
元徵此时的脸色看上去还算镇定,就是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皇庄里的嫁接果子都有收成了。明天给你送些过来。”
盛华妤也定了定心神,只是还是不敢看着元徵的眼睛说话,“那多谢了。”
“嗯。”
一时之间,屋子里沉默了下来。气氛有点尴尬又有点暧昧,仿佛有一股股细微的电流在空气里流窜。
元徵的心轻微的战栗着,连呼吸似乎都变得热起来。
为了打破尴尬,盛华妤只好没话找话,“...元徵,那今年杂、交水稻的收成好不好?”
盛华妤提出的杂、交水稻,收成比普通的水稻要高三成。这样一来,只要明年在全国推行,老百姓就完全不用担心粮食不够的问题了。
“杂、交水稻的收成比普通的水稻多了足足三成,明年就会在全国推行。”
“嗯,只要顺利就好。”
盛华妤的头发还湿着,这时也缓解了刚才的尴尬,元徵便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盛华妤只想元徵快点走,这时也没那个心思在意元徵话里的意思。便随口应了,“好。”
……
元徵回宫后,又练了会儿剑。然后冲了个冷水澡,才坐到了书房里。
随手翻了翻还没处理完的折子,他拿出其中一个,提起笔准备开始批阅。
可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都是认识的字,却一句话都看不进去。最后他放下了笔,思绪越发的想远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睛便定在了书桌上的一盘桃李上。这是皇庄今天刚送来的稼接果子,金宝便挑了几个好的放到了他的书桌上。
元徵忍不住回想起刚才那惊鸿一瞥,她的也是这样鲜艳欲滴,娇美动人。
想到这时,元徵赶紧打住了,他这是怎么了?怎能如此亵渎她?
于是,今晚元徵又冲了第二次冷水澡。并且连政事都没有处理完,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了。
……
第二天早晨,盛华妤睡了一觉起床后,对于昨晚的事也看开了。不能看开又能怎样,难道要她看元徵的么?只能算了。
用了早膳后,盛华妤便去郑洳清那里陪了她一上午。她现在是一有时间就去陪她,对于以后离开郑洳清这件事,盛华妤也觉得非常的难过与不舍。
她一直在郑洳清那里待到了用晚膳,这时衔珠匆匆走了进来,喘着气说道:“夫人,刚才宫里的太监来报,说是大皇子妃昨夜动了胎气,今日酉时诞下了小郡王,母子平安!”
盛华琳是五月初的时候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这才九月初,那孩子不就是早产了?
“有没有打听出来大皇子妃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会才七个月就早产了?”
衔珠摇了摇头,“不知道,大夫人听了太监传来的消息后,便赶着进宫了。”
郑洳清心下感叹,做皇家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简直是如履薄冰。为人母亲的,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她可不希望妤姐儿进宫。以后就嫁个世家子弟,一生顺遂就好。
……
宫里,大夫人看着盛华琳苍白的脸,心疼地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华琳没什么力气地说道:“就是没劲儿,其它都没什么。”
大夫人双手合十,对着天上拜了拜,“多亏菩萨保佑了。”
盛华琳也想起这一天一夜的煎熬和疼痛,不由地说道:“母亲,我当时是真以为活不下来了。”
大夫人红了眼眶,“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现在你平安诞下了小郡王,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子,金贵着呢!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调理身体,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知道吗?”
提到孩子后,盛华琳忍不住担心起来,“母亲,孩子只七个月就生下来,身体会不会不好?”
大夫人便安慰道:“我刚才去看了小郡王,个头虽然要比足月的婴孩小些,可哭的声音却很洪亮。以后只需注意饮食,长到两三岁就好了。”
盛华琳心里这才踏实了一点。接着才说起早产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母亲,我这次是被那个侍妾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