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妤见元徵不说话了,以为他生气自己不给他配方。可是要她怎么给啊,她现在真想骂自己蠢,什么好不挑,非得挑一个见不得光的止血药来做。
就在盛华妤后悔万分的时候,元徵笑了笑,“那好,就依着你说的办吧。以后我需要止血药粉的时候,我就派人告诉你。”
盛华妤一听,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立马对着元徵表忠心,“六皇子殿下,您放心吧。您要用止血药的时候,就派人告诉我一声,我三天之内就能做出来。”
元徵点了点头,满意而归。
盛华妤看着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也满意而睡。
……
永安宫里,一个身着鹅黄宫锦衣的宫女急步走进内殿,她急促地对着正准备更衣就寝的贤妃说道:“娘娘,不好了。二皇子殿下在西山打猎时从马上摔下来了,目前太医正在极力诊治。”
“什么?!”贤妃一听,整个人就慌了。二皇子元齐是她的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要她怎么活?!
贤妃定了定心神,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宫说清楚!”
宫女喘着气说道:“回禀娘娘,二皇子殿下本来骑马骑得好好的,可是那马像是突然发了狂一样,就把殿下给摔下了马背。殿下当时就昏迷不醒了,幸好随行的有太医,现在太医们已经在极力救治了。”
“那...那太医有没有说元齐会不会有大碍?”贤妃听得心神俱慌,元齐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宫女吞吞吐吐地回道:“太医说二皇子殿下的小腿骨断了,恐怕得在床上修养一段时日。还...还有殿下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要等醒来后,才能看出殿下有没有其他暗伤。”
贤妃听完就一掌将梳妆台上的饰物全部扫到了地上,在宫中这么多年,她深谙一个道理,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意外。元齐这次是遭了他人的暗算了,至于是谁?皇后?淑妃?不对!最近她们三人之间都相安无事,她们俩应该不会主动来招惹她。
那肯定就是元徵了!除夕夜那晚她派人给他下了药,本想要给他定个淫、乱后宫的罪名。哪知道还是让他给跑掉了,后来还折了她几个死士。她原想着事情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现在看来还是被元徵察觉到了。所以他就对元齐的马动了手脚,想要回敬她!
这个元徵真是可恶!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元齐的伤,她没那个闲心跟元徵斗了,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她立马吩咐道:“你立刻去太医院,让陆院正赶去西山猎场给元齐医治,快!”
“是。”宫女急忙领命。
……
凤栖宫里,魏皇后还在和七皇子元瑾说着话。
“母后,听说二哥在西山猎场惊了马摔了下来,现在还昏迷不醒。”
魏皇后笑了笑,烛火摇曳间,端庄秀美的容貌更添了一分惑人。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有没有查出是宫里哪个出的手?”
元瑾摇了摇头,“没有,事情做得很隐蔽,看上去就像是一场意外一样。”
“意外?皇宫里怎么会有意外,只会是人为!罢了,不管是谁做的,这对于我们终归是好事。”
元瑾的容貌大都随了魏皇后,平时看起来也是一副端正严肃的样子。这时他笑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
“是,母后说得对。”
魏皇后挑了一颗樱桃吃进了嘴里,她突然问道:“你觉得盛国公的嫡次孙女怎么样?”
元瑾看了一眼玉瓷果盘里红央央的樱桃,若有所思道:“她倒是个心思奇妙之人。”
魏皇后拨了拨果盘里的樱桃,“你父皇对她也是赞誉有加。”
“那母后的意思是?”
魏皇后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盛国公会不会同意让她做你的侧妃了。”
元瑾从小就很清楚,他的正妃之位是要留给表妹魏暮曦的。至于两个侧妃的位子不过是拉拢世家的工具。
“母后,您不是已经打算将盛国公的嫡长孙女盛华琳许给大哥吗?这样一来盛国公府就已经被拉进了我们的阵营里,又何必浪费一个侧妃的位子再给盛国公府呢?”
魏皇后染着鲜红豆蔻的手指捏起了一个樱桃,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盛华妤本身不错,就是这盛家二房太没落了些,不然配给你大哥当正妃倒是不错。只可惜盛国公世子是盛启勋不是他爹盛启銘。唉,罢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元瑾躬了躬身,“是,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先行告退了。”
魏皇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