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只有你是精神魔师?”小飞一拳打昏长发青年,携在肋下,召唤出叨叨,同时示意正苦战的力布和极力埃塔撤退。
被掳去首脑的角斗士们发动空前疯狂的反扑,义无反顾的气势令人胆寒。
屈铭和塔基力斯怒吼着冲前,将小飞等三人护进阵中,防御阵再一次结成。
从被动防守到突袭成功,一切兔起鹘落间完成,观众们被这精彩的“表演”所征服,完全沉浸在杀戮所带来的兴奋中。
屈铭奇怪的看了一眼小飞肋下的战俘,转头怒吼道:“守住,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要再守一会,只是一小会。”
角斗士们眼见胜利在望,尽皆施出吃奶的力气撑住已经支离破碎的塔盾,心中只求它们再多撑一会。
叨叨已经开始勤奋的工作起来,小飞感觉到长发青年的精神力正在急剧减弱,最后像犯病般抖颤起来,嘴里流出白色泡沫,双眼圆睁,神情恐怖。
小飞撒手将他扔在地上,不由的退后两步,这般死法就算小飞也深感承受不住,好像一个人的几十年光阴在瞬间流逝,抽抽成一具皮包骨的恐怖骷髅。
见此情形周围的角斗士无不惊叫出声,连屈铭的吼叫也没听到。
“他一定是中了某种剧毒,不要接触他。”某位自作聪明的角斗士出声示警,正愁怎么解释的小飞立刻顺杆爬,出言附和道:“对,这混蛋居然自杀了,算他走运。”
明白了死因,众人松了一口气,全力应付即将到来的大战。
屈铭无暇他顾,透过缝隙盯着外面的动静,好似一条毒蛇般。
“掷矛准备!”屈铭谨慎道:“听我口令,准备......准备......”
“就是现在!”
前面的角斗士猛地侧身避入阵中,让出空挡,正挥锤猛砸的角斗士被晃了一下,那种用错力的感觉糟糕极了,很快,他们就发现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数十杆长矛自阵中飞出,将挡在最前面的十几名角斗士穿成了刺猬,就在这时,防御阵转变成攻击阵型,沉睡的雄狮终于露出它狰狞的嘴脸。
观众们被这跌宕起伏的比赛所震撼,疯狂的呼喊着血衣玫瑰的名字,亢奋的叫跳着,感觉整个角斗场被掀翻了。
阿基琉斯缓缓站起,自兴奋的人群中走过,向场外行去。
卡娜利朵追上去,问道:“还没结束呢?”
阿基琉斯头也没回道:“胜负已分,还有何看头,不如早早回去睡觉。”
阿基琉斯离开之后,场上出现一面倒的战局,损兵折将的哈罗斯家族角斗士难以抵御对手的反扑,只支撑了盏茶功夫就全面崩溃。
维斯塔激动的语无伦次,老泪纵横。
小飞看了一下周围,心中没有了上一场比赛时的烦躁情绪,反而有些畅快的感觉,那是复仇的快感。只要跟哈罗斯家族扯上关系的任何事都是他打击报复的对象。
众角斗士激动的相互拥抱,此役三百名角斗士中,重伤者十一名,轻伤三十余名,无一伤亡。
由于上一场两支队伍全灭,此役之后,小飞率领的拉菲角斗士获得了代表杀戮角斗场进军皇家角斗场的资格,换言之,他们已经进入前十名,维斯塔子爵半只脚踏进了贵族圈中。
“血衣玫瑰”之名一夜间传遍摩多城的大街小巷,人人奔走相告,仿佛为帝国建立功勋的英雄。
比赛结束的当天夜里,小飞等人就被转移到了皇家角斗场,决赛阶段的比赛将于半月之后在这座雄伟的建筑内进行。
“皇家角斗场”!
听上去冠冕堂皇,但地牢依旧潮湿阴暗,与其他地方的地牢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看守脾气更大也更臭一些,总是拿鼻孔看人。
饭菜依旧是没有油水,面包硬的可以砸死人,酱汁稀得像餐前汤。
但小飞住的很惬意,潮湿的地面被星陨炼火烤的如壁炉上的条石,散发着诱人的热力,劳累了一天的角斗士全身酸疼,伤口急切的需要这种原始的疗伤方法,不至于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糜烂致死。
夜里是最难熬的时刻,寒风呼啸,雪花从透气的小窗漏进来,落在脸上,冰冰的,在这寒冷彻骨的夜里尤其让人难以忍受。但是没人去遮挡一下那个透气窗,因为那是唯一可以看见天光的地方,晨曦会在每天第一时间从那里漏进来,照亮他们冷漠的心,让他们还有一丝活着的感觉。
小飞取出百战刀摆放在地牢的中间,十米之内被炽热的气浪所包围,无人敢接近,但是十米之外却是温暖如春,将寒气驱逐一空。
偌大的地牢里逐渐响起甜美的鼾声,小飞轻声走回自己的宿处,叹息一声,明天将是怎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