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在寂静的黑夜里传出去很远,突然听小飞愤怒的喊道:“闭嘴,睡觉。”接着又是大笑声起。
福斯廷缓缓将眼角的眼泪拭去,好久没这么笑过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十年前?自从和几个老兄弟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起,仿佛开心一笑都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他还清晰的记得那黑面饼发霉的味道。
清晨,炽热的阳光烘烤的大地如同蒸笼,小飞烦躁的抹了把颈项间的汗水,取出水袋照头淋了下去;山脚下的小溪边,龙血魔马“红魔”正欢快的戏水,胖子买回的两匹战马,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胖子老僧入定般盘膝坐在远处的树下,正用功呢,小飞昨晚将那枚“嗜血狂狼”的铜牌给了他,换了半只烤鸡,胖子知道这面牌子的价值,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小飞一个借口而已,这令胖子感动不已,赌咒发誓了一番,就跑去一边用功去了。
福斯廷十年夙愿就要得偿所愿,再不动手几个老兄弟恐怕难以活着离开那个鬼地方,福斯廷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十年的蛰伏确让他收敛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但是多年寻找的东西就在眼前,那种诱惑还是让他寝食难安,最终一咬牙一跺脚,找小飞理论去了。
小飞见福斯廷寻了过来,更是装的悠哉悠哉,一副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势,竹杠都准备好了,就等敲得当当响了。
福斯廷围着小飞转了两圈,就像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咳”福斯廷掩饰自己的急迫心情,开口道:“飞大人,记得我和你说的交易吗?”
“记得”小飞很满意对方对自己的称呼。
福斯廷见小飞不紧不慢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掐死这小子,深呼吸,福斯廷开门见山道:我传你毕生绝技,你助我脱枷重生。”
小飞为难得道:“随然我也是精神魔师,但各门功法不同,我只能试试,不能保证成功。”
福斯廷大喜,没想到对方答应这么痛快,当下就要教授小飞枪技,小飞也是乐呵呵虚心求教,心里小算盘打得飞快:慢慢来,榨干你的绝技,那时小爷我也算是你半个弟子,解了你的枷锁也无不可,嘿嘿,等等,解锁?你只让我解锁,可没说不能换把锁!哈哈,小爷我真是个天才,对,解了你的明锁,给你加把暗锁,到那时。。。。。。战神巅峰的强者啊,大陆上就那么几个。”
福斯廷见小飞手舞足蹈的样子,以为小飞仰慕自己的枪技兴奋所致,教的更加用心了,压抑十几年的王者之气尽复。
福斯廷的枪技名曰“流阳离火枪法”,是一套至刚至阳的枪法,大开大阖间尽显霸者之气;一根木棍在福斯廷手上变幻万千,时而行云流水般迅疾,时而刁钻异常,让人捉摸不透下一枪将刺向那里,整套枪法,羚羊挂角浑然天成。
小飞看的目瞪口呆,要是福斯廷恢复战力,自己恐怕连一枪都接不下来,赶忙收了轻视之心,认认真真学了起来。
枪法看似简单,修习起来却是麻烦,首先要熟悉枪的特性,了解你手上兵器的每一分,每一寸,直至熟悉的就像自己的手臂;三天的旅途,福斯廷只让小飞做一件事,就是在树上画一个点,然后让小飞一刻不停的突刺,初始小飞双手持枪,加上体之觉醒后的超常眼力,还能刺个*不离十,后期福斯廷让小飞单手持枪,还要绕过自己布设的障碍,刺中靶心的几率越来越小,难度越来越高,就算小飞皮糙肉厚,手上也是被枪杆磨得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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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小子就是要命的小飞?哈哈,还真是要命,居然一招拼得天才克雷西达重伤,这就难怪当初大长老在他手上吃亏,断了一臂,闪电剑哈里这个名号大陆上再也没有了。”桑尼不胜唏嘘的道。
巴道夫贼兮兮的接道:“二少爷,克雷西达确实强横,那小飞也是身受重伤,被他的随从带走了,他那匹马我也查清了,确是龙血魔马无疑,二少爷,这可是千金难求的魔马,可遇不可求啊。”
桑尼面色犹疑,小飞的实力在那摆着,可是这魔马,还有自己的前程......桑尼思量再三,终于拿定主意,转身道:“他伤势如何,可有把握一击必杀?”
巴道夫阴笑道:“属下已着人跟着他们,从前面探子的情报来看,伤势应该不轻,他们四人三天才走了不到二百里,看来是伤势不堪路途颠簸,所以.......”
桑尼神色坚决得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做,我将家族的三十六狼骑交给你,记住一点,不留一个活口。”
烈日执着的燎烤着大地,空气、泥土、树木、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停止了;胖子和疯斧趴在树荫里歇息,福斯廷闭目养神,最近教授小飞枪法,着实让他费神不少,这个野小子练习枪法完全是野路子,根本不按规矩出牌;福斯廷在靶点周围架设了数个障碍,要求小飞单手持枪绕过障碍刺中靶点,可小飞尝试绕不过去之后直接将靶点连同障碍轰了个粉碎,气得福斯廷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