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土元素生物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开始准备这个法术了,但这个法术的施放过程毫无疑问是相当冗长的——一个以水元素生物为魔宠的术士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友人,像是长着双翼的鱼儿的水元素生物唧唧叫了几声,飞快地从土元素生物的脚缝中钻入了地下,魔法的力量在空气中震颤着,支持着它,它急切地越过沙土,越过岩石,将岩石之下的暗河引向施法者们的触须,触须缠绕着水流,把它们引上地面。
土元素生物的动作产生了真正的滞后,它们向后退却,土元素生物并不会在水中融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会在水底的地面上行走,但现在它们并不是无可选择——它们脚下的泥土变得湿润,发黑,土元素生物的身体往下凹陷,它们吼叫着,如同曲折的隧道深处发出的嗡嗡声,地震时的隆隆声,石头和石头摩擦的嘎达声,它们厌恶水,和潮湿松软的地面,但就是这么一会儿,它们就被一条新生的河流猛烈地冲刷着。
龙山邦国的城外,在最初的时候,是有护城河的,但就和原先的城墙一样,这些护城河并不能够相互连接,所以矮人们经过商榷后,在新的城墙的外沿,挖出了一条宽阔的沟渠,又用最容易融化在水中的浮土填充,在人们和马匹在上面走动的时候不会出现塌陷或是其他危险,但只要有足够的水去冲刷它们,它们就会成为一道水势汹涌的护城河。
土元素生物在咆哮中后退,邦国的人们的脸上才露出微笑,新的危险又出现了,格瑞纳达的投石机耸立在最后一只土元素生物的脊背上,竟然不比城墙顶部的投石机低多少,而且与邦国的投石机操纵者不同,它们的操纵者是山丘巨人,他们一个就可以与十个人类相媲美,而且在人类忙于投掷石弹的时候,格瑞纳达人投掷出来的是让巫妖有着几分熟悉的白磷弹。
装着白磷的瓦罐在城墙上碎裂,它触碰到的任何东西都在燃烧,木头,铁器,石头,人类,经过术士们处理过的白磷产生的温度可以瞬间将一个人类的皮肉完全地融化,或是瞬间焦黑与腐蚀一块坚硬的木头,即便是武器,也会因为极端的高温而变形和扭曲。
它们还产生了大量的烟雾,一个法师的学徒从烟雾中冲了出来,他的导师一把抓住了他,孩子没有受伤,但就在导师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倒了下去,他似乎想要喊叫,但有黏稠的液体从他的口鼻中涌出,而且他的眼睛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那样的模糊不清,这层薄纱越来越厚,最后他被黑暗严严实实地笼罩了……他导师身边的牧师年长并且常年在外游历,只瞥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他一边将一个治疗神术投掷在这个眼睛已经被白翳覆盖的孩子身上,一边向自己投掷了一个法术,于是一百尺之内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呼喊,他提醒人们千万不要在烟雾中停留,因为它们是有毒的。
一个聪明灵巧的法师弟子立刻将这个情报迅速地传了出去,他们的做法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及时,但还是有些人没有来得及做出防备,尤其是一些经验不足的施法者,他们吸入烟雾的同时就损伤了喉咙,对于一个施法者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他们被快速地更换,牧师等候在城墙下方,一个个地施放神术,或是提供治疗药水——但如果受伤过重,他们并不会被完全治愈——这有些残酷,但在这场战争还未结束的时候,执政官只能做出这个决定。
三个高阶法师一同施放出了他们的法术,狂暴的风将城墙上的烟雾卷走,但就在格瑞纳达人的视野变得清晰之前,一阵朦胧的波动又再次覆盖了整个城墙。
投石机旁的巨人们看不到城墙上的情况,只能胡乱地投掷白磷弹,在术士们厉声喝止之前,白磷弹已经被他们损失了不少。
一个邦国的法师轻缓地吐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想要和自己身边的同伴说句话,却看到他只剩下了无头的身体。
他受到了剧烈的撞击,从城墙的这一端摔倒另一端,肋骨断了,防护符文闪动着光芒,随即碎裂,但他已经看到了是谁在袭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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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带一个小剧场:
如果有那么一天,异界的灵魂心血来潮想要祭献格瑞第。
——你知道格瑞第会很生气吗?巫妖保持着一个奇妙的神情问道。
——为什么,异界的灵魂理直气壮地说,这也是孕妇和胎儿啊。
这天格瑞第接受到了一只母鸡的灵魂。
至于亚戴尔,还有魅魔以及灰袍们,他们吃到了用凝固的鸡血和鸡的内脏,还有蒜、辣椒放在一起煮的炖菜,还吃到了用肥壮的母鸡熬制,加了甜罗勒的汤,还有非常嫩的炒鸡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