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说,我们单位还有一支分散
的点,距离连部一百公里,在山的最远最深处。也是我们这支部队的关键所在。名为“新点”。现在处于兵力紧张的时期,你们刚下连,谁愿意去那里?鸦雀无声,甚至听不到每个人的呼吸。让指导员尴尬万分。老兵都知道那里的情况,平时除了十个人,再连一只鸟都看不到的地方,谁会愿意去?除了每天疯狂的训练和巡逻,有时候沉默的连一句话都没有的单位谁愿意去?新兵还不知道那里的情况,肯定也不会枉然的作声,说,“我在新兵里面抽两名同志,眼睛徘徊在新兵的身上,站起来喊着,就你们两个了,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去新点?”
抽点到了王凯和一起坐着的张大帅。王凯这会心里非常矛盾,这么多新兵,为什么偏偏抽着自己了。或许是指导员对自己的照顾吧。便站起来大声答到:“报告指导员,我叫王凯,愿意去新点。”张大帅看到了王凯的回答,自然而然的如此作声回答。指导员笑着说,好同志,“明天支队将会派车送你们去,那里现在有八名老兵,包括一名排长和班长。”
张富仪所在的机动中队,在支队机关院子里面,也在领导的眼皮底下工作。平时管理的相当严格。训练抓的也特别的紧。队长和指导员都是有军事素质和各方面特别优秀的干部选拔出来的,在全支队的干部中都是非常过硬的。他们没有什么其他的任务,中心工作就是反恐处突,就是保卫这个城市的安全稳定。所以支队对他们提出的作战要求也是非常高的,必须达到万无一失,一招毙命的作战效果。保证目标和人质的绝对安全。在新兵未下连之前,机动中队中队长付维华就已经听到了张富仪的名字,因为他在新兵连的表现非常好,尤其是在军事训练方面特别的优秀。下连后听到这个新兵下到了自己的单位,高兴的拍着指导员的肩膀说:“又来了一个神,堪和大仙比拼”,指导员独自偷乐。是好兵人人都喜欢。何苦是专门搞训练的专业军官呢?张富仪一帆风顺的被安排到了尖刀班,和新兵连一样。都是属于各个方面超群的集体,尖刀班。这让很多新兵或者老兵都很是不服气。致使在以后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也让张富仪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适合部队。让他在离开部队之后走向了一条佣兵之路。
潘锋在到总队警卫连报到之后,就被安排回家了。他母亲住院了,父亲又不在身边。而警卫连连长让他回家一个礼拜。也是由于他父亲的原因。潘锋的父亲潘志华,任总部副参谋长,好多优秀的官员都是潘志华一手提起来的,而潘锋肯定会得到某些特殊的照顾。
潘锋回到家里,看见母亲躺在床上,小姨在床前陪着。眼泪不由的自眼角滑下。亲情在这个世界上是伟大的,占据了人心的一半。军人的亲情只是处于了“子欲孝而力不足”的境界,当兵首先学会的就是“孝敬父母”四个字。所以在人们的眼中,只有当过兵才可以锻炼人,才可以让男人变得成熟稳重,正是这样的道理。潘锋的母亲抚着他的脸,笑着说:“黑了,也出息了,身体比以前结实了。哭什么?傻孩子,我没事,就是旧病复发了,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就好了。”潘锋觉得好委屈,自己没有在母亲身边,没有好好的照顾母亲。实在是没有尽到儿子的孝道。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楚。
赵强回家里已是凌晨,妻子苏夏早已准备好了衣服和洗澡水,等着这位婚后逃离战场的军人的到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傻傻的笑着,不知不觉眼泪脱框而出,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毕竟军人的爱情是自私的,而军人的妻子是要无私奉献的,是要坐在炕头等君郎的。这种寂寞的守候,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做到的,也没有几个女人是愿意去过这种日子的。毕竟军人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和挽手相惜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