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不语。
她声音平淡得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你知晓昨天你割腕昏迷之后,我怎么样看待,怎么样反应的么?”
他静静地听着。
她不在意地一笑,“你三哥惊惶失措,眼睛里含着泪水。而我……我漠然得就像在看待一个路人的死活。”
“不会……”他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怎么不会?”她反问,“你都不珍惜你的命,我为何要珍惜?”
“你是在意我的……”
她叹了口气,“萧清河,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秘密。我不是从前那个懦弱无能的苏轻月。你重估了我对你的感情,我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把什么都看得很淡泊。”
“媳妇……”他嗫嚅着。
“再不要叫我媳妇了。我听着……”她思了下,“怎么形容呢?起初或许还有点觉得心绪复杂,现在只觉得厌恶。”
他僵了下,眸中的痛楚之色深沉得难以化开,“厌恶……”她竟厌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