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原以为苏轻月会难堪,会不知所措。
毕竟一个女子在大婚之日被另一个男人叫媳妇,简直就是无地自容的事儿。
苏轻月却神色连波澜都未兴一缕,声音宁静若水,“二哥这声媳妇言重了。以前我苏轻月被买进萧家,萧家当时穷苦,迫不得已盘算着三兄弟合娶一妻。而我当时又聋又哑,并不知情,知情了以后,我从未想着同时嫁给三人。我苏轻月虽谈不上烈女,却绝不可能一女侍三夫。在我的心中,男女之情,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论是从前,亦或是现在,我一直把二哥你当成兄长般的尊敬。在此之前,我与不论是二哥你、三哥、或四哥,都是以礼相待。还请二哥若是真的念往日的情份,不要再叫我媳妇。因为苏轻月担待不起。”
“月儿……”萧熤山还想说什么。
苏轻月继续说道,“二哥如今已经有了李蓉儿,而我与三哥两情相悦,请二哥不要让我与三哥为难。过去的事情,就让之过去吧,请二哥不要罔顾了月儿对你的敬重。”
她的声音平静安和,像一缕清风吹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有情、有理、有条不紊。
这般的处理不惊,哪是一个村姑能有的气度。
几乎所有人都被苏轻月的话折服了。
“萧二哥,吉时马上就要过了,还请你不要误了吉时。”周福全把萧熤山拉到一边。
萧熤山刚毅的峻颜布满痛楚,欲言又止。
周福全拍了拍萧熤山的肩膀,走到了案台一侧,原本继续要主持拜堂礼,萧羽川在他耳畔小声说了几句,他便点了点头。
福全对村民中前来喝喜酒的杨有理说道,“杨师傅,能否请您来主持拜堂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