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反手回握着她,将她整只小手都包握在掌心里。
她轻声问,“那你爹对你好吗?”
“爹跟娘正好相反。爹对我与二哥、四弟、还有大姐,是一样的好。原本爹看到娘总是苛刻我,他会特意给我留一些好吃的。比如说,从货郎那买了蚕豆子,当着娘的面分给大姐、二哥、还有四弟吃了之后,我以为没有我的份,爹却趁娘不在的时候,会悄悄把留给我的份给我。”
他想起以往,倒是笑了,眉宇间又有了几分伤怀,“爹也不敢当着娘的面对我好,因为娘会生气、会不理爹。爹说娘是心里不平衡,说是娘怀着我时生了一场病。说妇道人家小心眼,让我别跟娘计较。”
“搞不懂,那是不是你亲娘啊。”苏轻月咕哝着,“怀孕时生过一场病,要在你出生后一直记恨?”
“我也这么问过我娘。我问她,她就是扯着喉咙说我是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白生白养我了,就当我不是她生的,就说看我不顺眼。我爹同我说,穷人家的,家里孩子四个,自己家的都快养不过来了,怎么可能养别人的小孩。”
“三哥小时候吃了很多苦。”苏轻月心疼地瞧着他。
萧羽川摇了摇首,只紧拥着她,“媳妇,我再苦,也没有你苦。来萧家之前,你都饿得只剩皮包骨了。你爹娘狠心把你卖了,你脸上以前长了疮,也从不给你治。”
这副身子的原主确实是个可怜人,不过那不是自个,但她一个前世见不得光的杀手,随时有掉脑袋的危险,又能好到哪里去?苏轻月沉默不语。
萧羽川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命疼爱媳妇,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第二天一大清早,萧熤山的房门一打开,萧羽川就寒着脸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