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还有她的心。
萧清河看着她落寞的清瘦背影,心中一阵钝痛,“媳妇……”
“既然四哥已经决定了,那还是叫我轻月吧。”她绕过他,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知道他情非得已。
可她也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建立信心,她教他习字、教他医术,让他将来能靠自己的能力生存,让他不要自卑,让他不要多想。
她苏轻月也不是圣人,既然打算让二哥与三哥另娶,那将来就会分家,趟若分家,她何需赠他们如此多的田地与钱财?当她苏轻月的钱捡来的?
二哥与三哥的好,不足以让她赠那么多钱。
她是为了他,主因是因为她要跟他过一生,以报几年来,二哥与三哥对他不离不弃的大恩。
他呢?
自卑,所谓地为她好,就那么放弃了。
她苏轻月也会累。
萧羽川房间的窗户开着,也许是心事太重,他累极,却睡了一下就清醒了。
刚想起身走走,便看到四弟独自在院子里,看着媳妇对四弟关怀有加。
他心里闷闷地痛着,靠着窗边的墙,听着二人说话,没想到,四弟竟然会主动放弃媳妇!
他是震惊了。
心里被喜悦包围,他感谢四弟的成全,却又被一块石头压的重重的。
他更加的愧对四弟了。
萧清河转动了下轮椅,看着媳妇那落寞得像被人抛弃了的身影,她沉重得像灌了铅的脚步。
他这一刻,是彻身感受到了媳妇的痛楚。
忽然有一瞬间的后悔,后悔不该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