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谁敢乱讲啊?”王七姑压低着嗓门说道,“我昨儿早晨看到苏轻月跟李贵两个人从南边的河埂拉拉扯扯地走过来,也没旁人,明显两人独呆了好一会儿了。两人本来一块的,看到我,苏轻月就吓得马上跑了,还蒙起脸的,明显有鬼。李贵也匆匆地走了,那两人都一脸的心虚……”
王七姑是想通了,李贵既然不娶她女儿,她也没必要保他的名声。
好几个村民都拉长着耳朵在听这事。
王七姑早就跟村里好些个人说过了,其实就是不拉耳朵都知道她讲的什么。
王翠花正好也在,听到了,马上说道,“王七姑你个老婆子,胡说啥!苏轻月怎么可能偷人?你都说了跟李贵拉扯的女人蒙着脸,人家蒙着脸,你还瞧得出来是苏轻月?”
“萧家媳妇在镇上布店里买的那身湖绿色带绣纹的衣裳,村里除了她,谁还有?”王七姑插腰说,“我还真就看得清楚了。她既然敢偷人,还给人看到,那就得认,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萧爱流也气愤地道,“河边上那么多块苞米地,指不准苏轻月跟李贵在苞米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档!”
大家伙儿这回是全看向萧爱流了。
王翠花不可思议地说,“萧大姐,你是吃错药了吧?你不帮自己的弟媳澄清误会,还往她身上抹黑。偷人的罪名可非同小可,坐实了,要是夫家追究,那是要浸猪笼的!”
“你们是不知道苏轻月这女人有多恶毒啊!”萧爱流指着自个的一张肿脸,“看看,我脸都肿得半天高了,大家伙儿都看看……”又撩起衣袖,露出青紫的淤痕,“我脸上身上到处是伤,都是被苏轻月跟川子两人打的。苏轻月那贱人,自己下作,还教唆我三弟打我。还好我二弟有良心,给我买了药,不然真是爬都爬不起来……”
说着,就流下了两行泪,“我这么多年没回来,就是回来看看三个弟弟,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