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全又瞅着萧清河的轮椅,“这轮椅看着可是好高档呢。”
她微笑。
“清河,你可真有福气。”周福全有些羡慕地说,“弟妹对你那么好。”
苏轻月听这话,就更觉得怪了。不过想想,她是清河的嫂子,人家认为她对小叔好,也没什么。
“轻月是很好。”萧清河点着头。
周福全瞟了眼他的双腿,“多出来看看的好。老是在家里呆着烦闷。”
清河唇角浅笑着。
男人的舌头没女人长,清河与周福全又不是多话之人。几句下也也就不讲了。
倒是王瘸子,又开始高歌一吼了,“稀喱哗啦山里呱……哇啦啦……呱啦啦……”
“稀喱咻溜……哧溜咻……哇呱啦……呜啦啦……”
老头子吼的魔音穿脑,苏轻月恨不得找副耳塞把耳朵堵起来。
萧清河倒是没什么表情地听着。
他清澈的眸光欣赏着道路两旁山峦青翠,看着鸟儿在路旁的枝头欢鸣,浸着晨风吹拂。
这条去镇上的路,他曾经走过很多遍,从前从来舍不得坐一次牛车,每次都是走着去,走着回。
真怀念曾经的时间。
如今却是四年多了。
腿不能行,他还以为今生只能在炕上渡过了。
能再看看熟悉的山,熟悉的路。
令他万分地感慨。
他清润的眸光落在苏轻月身上,都是她赋予的,对她,他内心充满了感激。
轻月也看出他的感动,只是对他回以浅淡的微笑。
周福全听着这山歌,脸都皱成了一团,却也没阻止。
苏轻月问,“周大哥喜欢听这首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