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反复了无数遍,他终于鼓起勇气,唤了句,“月儿,媳……媳……”
她刚好吃完了饭,抬首看他,“洗碗是吧。二哥你去主卧把三哥与四哥的碗也收了,我一块洗。”
不是洗碗……是媳妇。他在心里呐喊着。
见她一脸的冷淡,他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下自个的左脸,数道熊抓的疤痕,怕她嫌弃,他蓄意留了满脸的胡髯,好把伤疤盖住。
自欺欺人,让她不那么注意他脸上有疤。
想到三弟俊朗的脸,三弟前些天磕到了脸的那点小伤,好得差不多了。
他脸上的伤疤太深,太久了,是好不了的。
即使他没毁容也远没三弟俊,他又难免退缩。
踌躇着时,苏轻月已端了小杂毛的晚饭,直接放到角落里。
小杂毛长大了不少,从刚捡来时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变成现在约莫十多斤重了。
它可以不光喝汤,能直接吃饭了。
由于次卧里,除了她的睡炕,都堆了干蕨菜。
小杂毛的窝早就搬到厨房一角了,在它的窝旁边点,准备着一碗水,装食物的碗就放在水碗边。
“嗷呜……嗷呜……”小杂毛没有立即吃东西,而是先抬起小脑袋,深棕色的狼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主人,像是在感激她给了食物一样,才低下小狼脑袋吃食。
苏轻月走到它身边,用手抚顺着它背上的毛。小家伙还是很听话的,这么多天,很多人来萧家卖蕨菜,开始时它会叫,她呵斥过后,它就知道不是坏人,就没叫了。
现在村里人也都知道她养了只杂毛狗。
萧家的人一致默认着不解释,小杂毛其实是狼。
等它大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