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萧熤山瞅着她,“月儿,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她说道,“杨梅差不多过季了,估计接下来也收不了多少了,大约深山里还有点。新鲜蕨菜,见我赚钱了之后,村里几乎是家家户户地找着新鲜蕨菜地摘。咱村是个大村,一百多户,虽然有些条件好的人家没去打蕨菜,有些人家却攒了好几百斤。一户几百,十户几千,靠近百户,万把斤,不奇怪。村里的新鲜蕨菜是收完了。我今天过秤就过了约莫一百五十次。收购一千斤杨梅花了二百五十文,一万二千斤新鲜蕨菜六千文。杨梅我堆在厨房里了,蕨菜杂物房堆得满满当当,次卧也堆了一半的地方了。”
几个男人听着,等她说下去。
她把收好的碗筷放进菜篮子里,“今儿收购一共花了六千二百五十文钱,也过不是八两银子不到点的钱,纯粹地贱价收购。”
“便宜是挺便宜。”萧熤山颔首,“不过野杨梅与蕨菜往年根本没人要,你能收购,也算是帮了村里人赚点钱。”
萧羽川说,“媳妇儿,你收杨梅,我知道你要做杨梅酒。收新鲜蕨菜,你又答应了丰源酒楼的掌柜,你不卖炒蕨菜了的,收那么多做啥?你不是说,等明年有蕨菜的时候,早都好多人研究出来怎么给蕨菜去涩了么?”
“三哥还是挺聪明的,猜到我做杨梅酒。”苏轻月勾了下唇,“炒蕨菜我当然不卖了,我可没说不卖干蕨菜。”
“干蕨菜?”说话的是萧熤山,“蕨菜还能制干?”
“是啊。二哥,其实蕨菜不但还能制成干的。也能制成腌在坛子里的酸蕨菜,就像村里人腌酸萝卜一样。”
熤山奇了,“腌的酸蕨菜倒是偶尔有人做的。至于干蕨菜,以前也有人试着把蕨菜晒成干,炒菜不好吃的,干巴巴的、很硬。”
“直接炒当然不好吃。干蕨菜在制作前,有讲究的。而且下锅炒之前,得浸泡二小时,泡软了再炒,不然乱弄,也不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