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枝哑都弄掉,搞成一根长长的棍子。
她一手拿棍敲打着杨梅树枝尖的杨梅,一手拿了一只空箩筐在下头接。
一个多小时后,两个筐装满,满满当当的杨梅树也被打得干净了。
她扔了敲杨梅的棍子,一屁股坐在树根下,抬头仰望着树株,“也不知道上吊的那位大姐,你当初脖子挂在哪根枝岔上?我前前后后来了这么多次,也不见你出来跟我打个招呼!我还等着看你挂在树上荡啊荡呢。”
“出来啊。”她友好地道,“杨梅打完了,我可能就不来了。看在之前我常来的份儿上,我们也能做个朋友吧。放心,我苏轻月人鬼通吃,跟我交朋友、可靠的!”
“呵呵……”一道闷闷的男性嗓音笑声。
声音随着山风飘啊飘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苏轻月瑟缩了下,“鬼大姐,你不是个红衣女鬼么,怎么变成男人了?”
静。
静得只有山风吹过树哑的沙沙声。
“哎呀,我知道了。”苏轻月恍然大悟,“其实,当初在树上上吊的不是个女人,也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半人不人的人妖是吧?”
“噗……”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得几不可闻的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