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村里的人习惯早起干活,这个时间点,在村子井那担水的人已经没有了。
挑水不用排队也好。
路上碰到几个人,看苏轻月的眼神都怪怪的。
起初她还以为是因为她的脸上擦了绿乎乎的药泥,嫌她难看引起的,但琢磨了下,又觉得那些人的眼神窃笑中带着暧昧。
这些人抽的哪门子疯?
她也不好奇问,摇着井辘辘把井上吊着长绳的桶放下井,装满水后摇起来,再把水倒进自己的桶里。
她注意到一个小孩看到她,然后马上跑走了。
她还以为她吓到了孩子,无奈地撇了撇嘴角。
打满了两桶水之后,她把两只桶相隔一米多的距离摆着,拿着扁担横在其间,把桶上的扣绳分别套在扁担的两头,蹲矮下身,扁担搁肩膀上,两手一只手扶一边桶,稳定水桶站起身。
家里的男人块头大,家里的水缸与这两只水桶也比一般人家的大。
挑两桶满来对她来说,颇为吃力,好在她也习惯了。
刚要走,发现李贵从屋幢间的小道走出来,拦在她面前,“苏轻月。”
她眉头稍微蹙了一下,碰到李贵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村子有点大,哪有那么巧?
想起刚才一见到她就跑走的孩子,她肯定地道,“你让人盯着我?”
“你倒聪明。”李贵也承认,“村里半大的小孩子反正闲着无聊,我让其中两个一看到你,就跟我说,我每次给一文钱。”
“你神经病啊!”她赏了他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