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村里钱张氏的男人进山找了两天的药才卖了十文钱不太对,哪怕是寻常药,不贵,却比卖菜一类的挣钱多了。
难道是欺负村民不懂药,收购价格低?
反正寻常卖出来的药价,她知道了好些种价钱。
听了好一会儿后,药铺掌柜的走了出来,对苏轻月喝道,“喂,你个叫化子,别杵在我店门口,碍我生意!”
苏轻月不满了,“你说谁叫化子?”
“说你呢!”掌柜的鄙夷地看她一眼,“去去去,在这杵了这么久,我老早想赶人了。”
苏轻月低首瞧了眼自个一身补丁的粗布衣,心里头很郁闷,不过连她自己也觉得衣着虽然整洁,但衣裳旧得跟叫化子没区别,也不怪人家了。
谁让她连套像样的衣服也没有?
本来三哥在帮她缝制二身新衣的,三哥正好倒下了,全身无力,衣服做到一半也就停着了。
唉。
人要衣装,佛还是要金装的。她拎着箩筐走了,走到一个卖瓶瓶罐罐的店铺前,问道,“老板,我要买几个坛子。”指了一种表面光滑的大坛子,“这个多少钱一只?”
“三十五文。”
“那么贵……有便宜点的吗?”
店老板瞅了一眼她的落魄衣穿,一看就知道是穷人,不过生意上门,也没往外推的道理,往角落的糙坛子一指,“大坛子那种最便宜了,十六文钱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