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畔的呼吸声,右边的呼吸极轻,那么熟悉……近来,他每晚都在倾听,那是媳妇的呼吸声。左边略显沉重的呼吸,应该是三弟的。
他向右边侧首一看,离自己一米多的距离,媳妇躺在炕上。
只是她身上没盖被子,娇弱的身躯和衣侧躺着,那姿势更显臀部圆翘,纤腰细得不盈一握。
他心念一动,多想将她圈锁进怀里,又怕她拒绝。起身想为她把被子盖上,才发现自己浑身麻木无力,手脚不听使唤,连拿被子的力气也没有。
左小腿麻木中有一股钝痛,他清晰地知道左小腿摔断了。他没力气抬头,从腿上感觉到夹着固定的夹版,身上滚落山坡时擦出的各处伤口都传来淡淡的药味,他知悉自己的伤已上过药了。
他现在还能醒来,尽管全身麻木,也清楚蛇毒得到了控制。
不知是谁救了他?
是村里的孙大夫,还是……媳妇?
又微偏头向左边瞅了一眼,三弟安稳地睡着。由于昨天他昏迷在前,并不知道萧羽川昨天也昏倒了。
房里的两床被子,一床在他身上,一床在三弟身上。
萧熤山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媳妇对他与三弟真好。
他这次大难不死,以后一定加倍对媳妇好。
萧羽川此时也睁开了眼,他伸手想打个呵欠,手抬了几次才起来,倒没有萧熤山不能动那么严重,他就是全身没力气。
想起二哥被毒蛇咬了,他猛地坐起身,因身体无力,坐起来的动作很是缓慢,试了几次,手撑着炕,才免强坐起,一侧首看到二哥是睁着眼睛的,不由松了口气,“二哥,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