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把碗洗了之后,打了一钵温水走进主卧。
算算时间,可以拔二哥胸膛与头部插着的银针了,把银针全都拔出来扔进水钵里浸洗。
洗了银针,水倒了之后,又装了一钵清水。
她走回主卧炕边,伸手替二哥把脉,蛇毒没有继续扩散,脉像已经稳定下来了。又走到萧羽川躺的位置,掰开他的眼皮瞧了瞧。
她又伸手探上他的脉博,确定他真的中了毒。
前些天,她给他把脉,他明明健康得很,就是有一点气血不畅,那也是种正常现像,轻微的,一般过几天也自动好了。她当时也没往深层次想。
现下他的却气血淤阻,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
她走到次居里,向萧清河问起了萧羽川的情况,“你三哥这样有多久了?”
“差不多四年了。”萧清河眉宇间有几分担忧,“起初三哥三四个月才会突然昏倒一次,慢慢变成两三个月,今年更严重一些,一两个月就会莫名突然昏了。”
“别的大夫怎么说的?”
“村里的孙大夫瞧不出来。四年前二哥背着三哥去镇上看病,大夫看了好几个,也说不清三哥是什么病,只说是一种罕见的病症。只有一位大夫给三哥开了药,吃个几天,三哥就会醒了。只是大夫也说药只能强行贯通三哥的气血,治标不治本。后来,每回三哥昏倒了,二哥就会去镇上给三哥抓药。”
苏轻月想了想,觉得这事不该瞒着,“你三哥没病。他是中毒。”
萧清河脸色一变,“可是萧家向来与人无仇无怨……”
“肯定是有人下毒的。”